紧闭的窗沿上被人用石子砸了个响,邵缘君起身往下看了看。云尘知道许是双鸾在楼下催着要走,于是在她开口辞别前出言提点道。
“门主方才托我照看好贵派剩余的弟子,想来门主这一行的目的是冲着右相的命去的,不过你这一去十有八九是顺不了意的。”云尘道,“右相到底是当朝重臣,先不说能不能被门主轻而易举抹了脖子,即便是能,陛下也定不会放任不管。”
“到时候彻查下来,我便是有通天的能力,也保不下门主的师兄弟。”
邵缘君闻言停下脚步没作声,云尘侃然正色地绕到她身侧:“这是门主的家务事我不便阻拦,只是凡事还需三思而后行。”
“至于右相的所作所为,若是门主信得过我便交由我来处理,青羽门留下的令牌跟埋藏的钱财我便先替门主收着,直等门主何时大仇得报后再交还回去助门主重振师门。”
重振师门。
邵缘君站定望向他,不知为何听他这话顿时就鼻头微酸。长久的独行踽踽让她一时很难适应旁人伸出的援手,恍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是沉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多谢。”她朝云尘略鞠一躬,思忖着换了个称谓,“四殿下是个好人,老天定不会负你的。”
“借门主吉言。”
云尘也回了她一礼,她能来找自己说这些事,想必也早便知道他四殿下的身份。
邵缘君撩起袖子拱手辞行,临出门前却无意瞟到榻上那甚是相熟的物件,于是轻疑一声:“公子还留着呢?”
“什么?”云尘追着她的目光落在那卷红绳上,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可不得留着,门主这绳子帮了我不少忙呢。”
“哦?一捆绳子能帮上什么忙?”邵缘君大为不解,“公子用它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云尘小幅度地往楚樽行那看去一眼 ,忍不住笑意,“闲来无事添些乐趣罢了。”
邵缘君见他这样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想楼下双鸾多等,索性留了声“皇城再会”后便出了门。
云尘将她送至门口,该说的自己都说的,她是个聪明人,倒也不必担心会干些不过脑子的上头事。
他早便备了一批人手在皇城蹲守,那两处庄子定是要派人过去盯着的。
随手带上门扉,他拨开手上的地图仔细记了一道,这东西事关重大随意脱不得手,还是等他日后回皇城亲自交给萧谓浊的要好。左右现在宫里维持着明面上的宁静,轻易掀不起什么风浪,江胜平也不至于在眼下操之过急。
几天之内像是所有先前困扰他的事都有了个结果,他坐在软椅上捋着思路歇了会儿,随后又去了封信让守在皇城的那些人先往北边转些路程,找个人多的镇子按兵不动。
萧谓浊的回信是在五日后巳时传来的,信上只写有简洁的两个字。
妥了。
云尘松了口气,折起信纸放在蜡烛上燃尽。既是还要在庐州多留半个月,日日待在客栈总归不方便,那日过后他便租了个地段清净的宅子暂且落脚。
院子里传来一阵打斗声,其中隐隐还掺杂着楚樽行时不时冒出两句的言教,和另一个又是懊恼又是窝憋的嘟囔。
云尘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撩开帘子看着院里两人的身影忍俊不禁。
从住来新宅子后,景何存一如既往地闲不住,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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