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他背着云尘给岛上送了封信,楼仓回信说是当夜出发,算来也就这几日便能到皇城了。袋子里还剩下一颗半的药丸,他犹豫半晌,取出半颗不动声色地咽下。
景何存酣畅淋漓地收了剑,跑到二人跟前眼巴巴地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殿下,楚兄,怎么样?怎么样?”
云尘半眯着眼存心逗他:“差远了。”
“我可是看出来了,殿下总是偏袒楚兄!”景何存向他做了个鬼脸,见他要起身,又追问道,“殿下方才说有事,是要去哪?”
“今日是母妃生辰,宫里的东西哪样母妃没见过赏过,我便想着去外头买些新鲜稀罕的小玩意儿回来,也换个花样。”云尘看他一眼,“你可要去?若是要去我便找母妃要人。”
景何存瘪了瘪嘴,一反常态地摇头回绝:“不去了,一会儿还得回去帮娘娘搬些东西去御花园呢。我听别的宫女姐姐说,娘娘素来不爱这种人多的场合,不知为何今年却要大办。”
云尘脸上的笑意褪去,垂下眼帘不置一词。
漓妃不喜热闹是众人皆知的事了,历年的生辰都是与顺帝在寝宫里用顿晚膳简单糊弄过去。今年是正好撞上明贵妃再有两月也该临盆了,这才应着顺帝的意思办了个宴席让两人都沾些喜气。
“大办岂不正合你意了,宴席上的菜肴比起平日要好上不少,届时给你顺点回来,也不枉费你累了一天搬这搬那。”
云尘敛回神色,笑着打趣他一声,待人喜笑颜开地蹦跳回去后,才带着楚樽行上了辇轿出宫。
说是出去买些罕有的小物件赠给漓妃,但他也只是在街边小摊贩那买了两个孔明锁便沿着街道往深处绕。
楚樽行走到外侧将他往里推了些:“公子要去哪?”
“寻个人,阿行一会儿便知道了。”云尘答应一声,见他面上仍是犹疑,又解释道,“街上人多眼杂不便细说,等夜里抱着你睡时再同你讲其中来由。”
楚樽行对他这时不时的挑逗撩拨习以为常,知他心中有数,便也没多问,走在他旁边闲散打量着附近。
前面不远处一家医馆里起了阵骚动,掌柜的拎着一个小男孩的衣领将人甩了出来。男孩手里抓着一把碎银,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片刻,还是咬紧牙根跑了上去,嘴里还不断喃喃恳求着什么。
掌柜的许是被他磨久了很是不耐烦,气急上头说着便要一脚踹过去。
“等等。”云尘扬声喊了一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你这一脚下去他能受得了?”
小男孩抖了抖身子,看着云尘一身素净的衣物不敢弄脏,于是小心翼翼缩到了楚樽行腿边。
“不必害怕。”楚樽行摸着他的头出言安抚。
掌柜的见两人气质就觉着是财大气粗的主,不悦地凶散了周围围观的众人,将两人请进屋,刚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便被云尘清淡扫上一眼打断了后话。
“你说。”他朝那小男孩抬了抬眼。
小男孩局促地从楚樽行身后探出头来,口齿清晰,害怕却并不懦弱:“娘让我来买些柳树皮回去,我分明带够了银子,但掌柜的就是不肯卖我。我家也是前边巷子口开医馆的,我知道价。”
云尘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笑出声道:“有买卖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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