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知道从冬要去医馆的?”楚樽行合上门问道。
云尘指了指旁边还未清理的信纸灰烬:“谓浊派人盯着的,一贯都是固定的几日几时。”
“殿下不打算将此事告知陛下吗?”楚樽行道。
云尘将账簿交与衙门前把上面记录从冬名字的几页纸撕了下来,他望着手中被揉皱的纸张,摇头轻叹道:“阿行,母妃与明贵妃关系匪浅,我怕母妃也参与其中,想着等明日宴席过了再寻个时间去问问。”
楚樽行燃起炭火,替他脱了外袍挂好:“那便等娘娘生辰过了再说,这乌头说不准是有旁的用途。既是明贵妃托人买的,后宫的事殿下也不好插手,交与漓妃娘娘处理倒也妥当。”
云尘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见桌上还剩有早晨六福公公端来的果盘,便拿了个冬枣边吃边支着头,眼神追着殿内忙碌的身影四处乱转。
楚樽行将桌上残留的杂务打扫干净,被他盯地属实有些受不住,无奈笑问道:“殿下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云尘靠在床榻上,拍了拍板面让他过来,眼底带上几分顾虑,“你将那药给盼盼了,你自己无事吗?”
“无妨,楼前辈这两日便能到了,他那里还有一些。”楚樽行安抚道。
云尘见状也宽下心,继而又盯着他出神了许久。这说来也是奇怪得很,一张自小看到大的脸,十几年了竟还是越看越是喜欢。
他心念微动,侧身抱住他的腰,忽而仰头颇为懊恼地感慨了一句:“这该如何是好,当真想将你锁在殿内哪都不准去,每日只管在里边乖乖等着我回来。”
楚樽行扯过被褥搭在他腿上,听见这孩子气的话,没忍住笑道:“何须锁住,殿下说了,我自己关门便是。”
“谁知你会不会言而无信。”云尘拍拍他的头,“皇城外有座雪玉山,是个赏雪看景的好地方,前几日雪天我给忘了,等日后再落雪时带你去看看如何?”
“好。”楚樽行将人揽紧了些,不禁算了算日子,出声问道,“说起生辰,殿下的生辰也快到了,去年便因着事多没好生过,今年可不能糊弄了。”
“殿下可有想要的东西?”
云尘静默沉思了片刻,他实则并不喜过生辰,觉着跟寻常的日子没甚区别,无非是多了些无用的虚礼,还得架起一张笑脸逐个答谢。
耽误时间又累得慌,不如他自己找个清净地方睡上一觉。
楚樽行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颠着胳膊又问了一道。
云尘手指在他腰间游走摩挲,弯起眉眼顿了顿,慢声说道:“长念却虑,我好似并无何想要的,要个你足矣。”
楚樽行被他摸得本能身子一僵,感受到从下颌传来的阵阵温热气流后又松缓下来,从身后勾出了那只不老实的手,刚欲说些什么,却被人一把覆在嘴上堵了回去。
“我方才回想了一下,阿行好像从未跟我讲过这些情爱之音。”云尘伸出食指在他心口点了点,懒洋洋道,“讲几句好话听听。”
楚樽行:“……”
他张嘴磨了半天也没磨出一句像样的话,甜言蜜语于他而言简直比儿时陪云尘背的那些诗书还要难。
云尘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佯怒地轻哼了一句“呆子”,不安分地撞动他几下,抬起手便欲往他头上拍去。
手腕却猝不及防被人扣住,湿漉的吻紧接着缓而轻地落在双唇上,装载着许多无处言说却又众目昭彰的爱意跟情愫。
乌黑的眸子略微放大,云尘眼底的讶异转瞬间化作温和轻笑,待人缓缓退开后才揉着他的头发叹了口气:“你真是……罢了,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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