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转眼便过,可惜天公不作美,边昭承诺炼出的半月散,最终还是败在手上那只迟迟不见成熟的母虫身上。好在有楼仓跟钟离年时不时替楚樽行施针搭脉,晚几天倒也无妨。
湛安眼下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食量一天赛过一天的大。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像往日在岛上那般清闲,成天除了吃睡便是玩。
钟离年空闲时会教他习武练剑,楼仓跟边昭会教他医毒之术,云尘则是有意无意地将儿时太傅教给自己的东西也通通教给他。
他人小好奇心重,旁人教什么他便跟着学什么,一下兴致上头甚至还得缠着人多教几回。有时东西学的杂了,免不了要闹出笑话,弄得院内也总是欢声笑语,很是欢闹。
楚樽行近来也是愈发乏累,常是醒了没多一会儿功夫,面上便难掩倦意。青吾被他放在角落许久都未曾出鞘,想着放哪儿也是放哪儿,索性就给湛安拿去练练手感。
云尘这几日皇宫小宅两头跑,几乎是宫里事情一忙完,转头便赶来了小宅。见楚樽行如此难免放不下心,惴惴不安的是站也不成坐也不成。楼仓却是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只在他询问之时才老神在在一句。
“边昭都在院里待着呢,他定是死不了。”
今年的大雪落得时断时续,地面上积攒的也不像往年厚重。云尘跟苑儿陪着湛安堆雪人,楚樽行便坐在一旁树下的躺椅上跟钟离年闲谈。
边昭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朝他走来,路上还蔫儿坏地将湛安刚堆好的雪人脑袋顺手打掉,惹得方才还叉着腰得意洋洋的人顿时哭了出来。
钟离年见状啄她一嘴:“老了也没个老的样。”
边昭没搭理他,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一粒墨色的药丸放到楚樽行手上:“半月散,拿去。”
“待我回岛上将禁地的狐狸处理干净,从此往后,半月散与血魂蛊便于世上绝迹,我必要将这些没定数的东西都带进棺材里。”
云尘掸掉外袍上的雪走来,看着那颗仅指甲盖大的药丸,当真无法将其与传言中的致命剧毒联系到一起。
他前几日便找边昭将楚樽行没告知他的解法问了出来,实则就是以毒攻毒,服用后陷入假死,能否醒来全看服用者自身。
思及此,他忽然间就觉着有些心慌,垂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边昭为了这药,几日都不曾好生休息,眼下泛起一圈乌青。她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沉下语气宽慰道:“我自诩能当得用毒之首,而楼仓又要恭称一声神医。如今医毒都齐了,还有你阿爷给你运功护体,死是死不了的,但至于何时醒来,你就得自己争些气了。”
“若是靠我自己,那就一定会醒来。”楚樽行将药丸收好,顿了顿,“等晚些回来再吃。”
“为何?舍不得吃啊?”
楚樽行摇头,碰了碰落在桌面的雪花,朝云尘笑道:“殿下在宫里时说过,皇城外有座雪玉山,是个赏雪看景的好地方。”
“不如趁现在雪还没停,过去看看?”
第116章 炽热温存
纷繁的大雪装饰着山间小路,泥地里混着涅白挽留了两排沿路踏过的脚印。云尘撑了把油纸伞,拉着楚樽行捡着缓坡往上走。伞柄上挂了一个装满吃食的布袋,胖胖的身子随着两人不疾不徐的步调悠然晃荡着。
寒风卷动衣摆飘摇,灌入袖口的凉气令人不由地一阵战栗。面上迎风吹久了难免僵硬,云尘伸手挡住将欲落在脸上的细雪,娓娓不倦地将路上的所见之景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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