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难得笑出了声,颇为满意地抱着他:“阿行一觉起来,倒是变的会说话了。”
楚樽行也下意识地搂住他,霎时还有些恍惚,前后也只不到三个月,他却想念得紧:“睡前让殿下看的东西,殿下可去看了?”
“在这。”云尘勾出脖上的绳子,玉佩下面牢牢绑着一条短穗,“我今年的生辰阿行错过了,明年你可得给我补回来。”
楚樽行将玉佩放回他衣领中,笑道:“一定。”
湛安从边昭那听到楚樽行醒了,连蹦带跳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拽着跟他差不多高的青吾。
“阿行哥哥!边婆婆说你醒了,可好些了吗?”
“板鸭吃完了?”云尘看着他还未擦的油嘴,调笑道,“急什么,嘴都不擦。”
“还没吃完。”湛安胡乱抹了把嘴,想起来这的正事,将青吾放到楚樽行身边,“阿行哥哥,这个还给你,先前你没醒来,我便替你收着了。”
“还给我做什么?可是用着不顺手?”
青吾是把难得的好剑,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这小家伙竟然不稀罕?
“不是的,用着很顺手。”
“顺手那为何要还给我?”楚樽行问道。
“阿爷跟我说过,好剑都是会认主的。”湛安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神情认真道,“楼爷爷还要在皇城待很长一段时日,他那么厉害定能治好阿行哥哥的病,这剑往后用的上,我不能拿。”
他小手握成拳,比划着伸到楚樽行面前:“阿行哥哥在岛上答应我日后要教我剑法,说话不算话是会被阿爷罚去抄书的。”
楚樽行泛起几许好笑,也握拳跟他碰了碰:“答应过的事,自然算话。”
湛安得了个保证,这才眼眸亮亮地继续跑去院里啃剩下的板鸭。
皇城附近的山多,有山的地方就藏的有草药,楼仓本就是四处漂泊停哪算哪,如此情形干脆就在小宅落了脚。一来是为了助楚樽行调养,二来也是想着能不能趁此机会将附近山上的东西全挖了装自己兜里。
霜寒岛上有戎狮坐镇,钟离岛主乐得自在,坐稳了甩手掌柜的名称,让边昭回去自行处置南门箐后便成天浪迹于皇城各个角落找新鲜东西玩。
云尘照旧每日都会抽时间来小宅陪楚樽行,日复一日地三餐药灌下去,他脸上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气色,只是太子殿下实在管得严,说什么都不准他下床多走动。
日子一但有了规律,过起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数月之后便入了季夏,顺帝终究是没能挺过去,撒手宾天,举国同丧。由宰丞宣读遗诏,至此新帝登基,改国号岁和。
往后的半年内,云尘就如一只迟缓发力的猛虎,雷厉风行地端平了朝中右相的余党,上至高官下至家眷,从里到外尽数揪出,一声令下毫无例外。
有了顺帝临终前的托付,李元德一把年纪也卸不下太傅的官职,原先还担心云尘掌控不好局势,打不出威信,眼下一看,当真是他多虑了。
这孩子可藏了不少东西。
明贵妃腹中的胎儿生出来没多几天便夭折了,这其中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云尘也懒得再去追究。本是想一杯毒酒赐死她,奈何半路被漓妃拦了下来,碍于她接二连三的求情也只得将此事延后。
参与逼宫的所有私兵都被他分批发落,其余人员该赏赏该罚罚,萧谓浊由于护驾有功也被加了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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