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愿意继续多谈论这个话题,开始尝试用左手拿起筷子打算夹菜吃,却因为不擅长用左手使筷子而怎么都夹不起来。他尝试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最后直接啪地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阴沉着脸道:“不吃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拿起他的筷子来,直接夹了一块肉递到他面前。他愣了许久,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而后低下头张嘴将我喂他的肉给吃了下去。
我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吃,边喂还边调侃道:“虽说你年龄比我大,但怎么感觉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沈景尤也不反驳,他乖乖地吃着我喂给他的菜,吃了没几口他就突然停了下来,不肯继续再吃。
“怎么了?不合胃口?”他平时都会把我做的菜吃完,怎么今天有些反常。
他皱起眉头,十分难受的样子,含糊地说了一句:“吃到姜了。”
“不好意思,第一次这么喂人,没注意。”
我现在是成了真保姆了。除了吃饭要亲自喂之外,他有些时候需要扣扣子的衣服也要我来扣。天气冷,他觉得不方便,不愿意穿那么厚的外套,我还是会强迫给他裹上外套,外加系一条厚实的围巾。虽然他极不情愿,但还是会很听话的让我把他裹成一只笨重的企鹅。
因为手受伤了,沈景尤的设计工作自然也是要搁置了,除了偶尔去学校授课和去工作室处理一些事物外,他便开始有些无所事事起来。晚上他没事情做,甚至会晃到我身边看我写论文。刚开始我还不习惯,但又不好赶他走,毕竟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想去哪就去哪。不过现在我已经可以做到尽可能无视他的存在了。
“你有很多情人,是吗?”他看着我打字,突然冷不丁开口问道。
我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靠坐在椅子上,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你经常和不同的人打电话,对他们都很温柔。”
“原来你喜欢偷听别人打电话。”我故意扯开话题,将矛盾转移到他身上。
“我并不是故意要去听的,”沈景尤说着忽然靠近了我一些,紧盯着我的双眼,“但这很难不让人在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又将身子缩了回去,“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
为了缓解尴尬,我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沈老师别忘了,明天我们要去医院复查。”
一听到要去医院,沈景尤立马就不淡定了,他坐正身子,严肃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去,我觉得我恢复得很好,不需要复查。”
“不可以。”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为什么那么怕去医院啊?”
与其说他是害怕去医院,倒不如说他是抗拒去医院。我现在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对医院有什么阴影,比如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痛苦地治疗了很久,亦或是看着亲近的人在医院里去世之类的。
我本以为他不会告诉我原因,哪只他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小时候经常会因为一些小病去医院打针,就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就因为这个?”
“嗯。”
他十分肯定且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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