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劭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极其微妙的想法。
他想公司破产,什么都不好,唯一好的,就是能让晓雨一直陪着他。
袁劭暗暗觉得如果这样可以让晓雨一直和他在一起,公司破产就破产吧。
——当然,这点念头他也只敢自己想想,不是真的希望公司破产。
总之,袁劭如今很享受和晓雨的亲密。
但时乐西今天提醒得也很对,不清不楚不算什么好事,对晓雨也不公平。
袁劭重新睁开眼睛,黑暗中的视线是冷静清醒的。
他想他确实该找个机会和晓雨说清楚了。
但次日早,吃早饭的时候,袁劭话都到嘴边了,愣是哑火了,没说出来。
应晓雨:“?”
袁劭摇头:“没什么。”
到公司,办公桌后坐下,袁劭沉思着,又起身两手插兜,来到落地窗边站着,似乎难下决定——他如果说了,表白了,晓雨会是什么反应?会拒绝他?甚至远离他?
袁劭自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的。
但袁劭如今经历诸多,一夜成长,想法较从前成熟了很多。
他又想他不说,一直不说,算什么?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迷恋沉迷晓雨的关心和亲密吗。
这是他真正想要的吗?
现在不说,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又要再等几年,能拖一天是一天,像大学时候那样?
袁劭暗暗分析反思,明白自己不是不想说,是怕失去。
可难道不说他就不会失去了吗?
晓雨那么优秀那么好,早晚有一天还会出现第二个副教授第三个合适的条件好的男人,难道要等那时候再说吗。
不能再拖了。
袁劭决定说。
但直接说恐怕太突兀了,袁劭自己也有点说不出口,于是袁劭决定和晓雨找周末来场短途旅行,玩高兴了,放松下来,再找机会说。
两周后,应晓雨和袁劭开车去了邻省某县城的度假村。
路上,应晓雨就表现得特别高兴,毕竟难得出来玩儿,也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袁劭戴着墨镜开着车,和应晓雨聊天说笑,亦很开心。
就是到度假村酒店进房间的时候,见是双床,应晓雨神色一顿,但很快敛起表情,没让袁劭看出来。
走去阳台看外面的风景,应晓雨暗自有些出神。
他想是他想多了么,袁劭怎么定的双床,明明他们都睡一起好久了。
应晓雨转头,悄悄去看房间里正喝水的袁劭。
为什么呀。
应晓雨还在想。
人确实不能多虑,多虑就容易忧思,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后面,应晓雨时不时总会多转点脑筋。
比如他们下楼后,随口聊起袁劭怎么突然想到出来玩儿,袁劭笑了笑,没多言什么,应晓雨看见,总觉得有些不对,就开始反复地想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比如两人坐观光车在度假村里晃荡,扭头,应晓雨总悄悄去看袁劭,想知道袁劭在看什么,袁劭在想什么。
短短时间里频频如此,应晓雨赶忙及时收住神思,他想他干嘛,老看袁劭老想袁劭做什么,他们不是出来玩儿的吗。
好吧,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
应晓雨暗暗有些羞涩。
后面,应晓雨和袁劭玩的很开心——度假村里到处都是玩的地方,他们在天幕下吃了露天自助烧烤,萌宠园喂了各种小动物,泡了温泉,还在室内馆玩了保龄球射箭。
两人之前忙工作忙公司债务的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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