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心虚地不敢和赵眠对视:“皇兄要罚我我没意见,但魏枕风抗旨不尊,不肯交出妃位册宝,这也是血一般的事实啊!皇兄不能只罚我不罚他吧!”
“这你放心。”赵眠义正言辞,“魏枕风假借身份,私自入宫,朕绝不轻饶。”
恰好走进来的江德海听到“绝不轻饶”四字,苦笑一声,道:“皇上,北渊王爷他说……”
赵眠目不斜视:“王什么爷,他在北渊是王爷,在南靖他是吗?”
江德海连忙改口:“魏嫔求见皇上,说他有些有关景王殿下的话要对皇上说。”
赵眠也想审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传。”
此时的魏枕风刚刚沐浴完,换上了一套去年赵眠送他的华服。他本身容貌上佳,年纪又轻,虽然为了赶路已有数日不眠不休,不久前又刚经历完人生的大起大落,但只要他想,洗个澡,吃顿饱饭便能再次变得光彩照人,俊美飞扬。
赵凛不由腹诽:魏枕风真是好福气啊,这张脸本来就足够保他在南靖后宫荣宠不断,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皇子,以后想失宠都难。
赵眠问魏枕风:“你有什么想说的。”
魏枕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赵眠漠然道:“朕谈正事不会带着小皇子。”
魏枕风“哦”了一声,看向赵凛:“景王殿下所言非虚,他确实只和我说了上京的流言,其他的一字未提。”
赵凛虽然觉得魏枕风帮他说话有些奇怪,但还是忍不住顺杆往上爬:“对对对,就是这样!”
魏枕风垂下眼睫,轻声道:“是我自己关心则乱,误解了殿下的意思。我几次三番请殿下把话说清楚,殿下百般不肯,亦是遵循陛下的旨意。”
赵凛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请’?你那叫‘请’?”
魏枕风置若罔闻,继续道:“还请陛下不要降罪于景王殿下和沈护卫,一切过错我愿一人承担。”
赵眠何尝不知道魏枕风是在装模作样,以退为进。道理他都懂,可魏枕风玉带束冠的样子真的比黑皮弟弟好看太多了。更何况,若没有赵凛的多嘴,他现在大概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哪还需处理这么多破事。
赵眠再看向赵凛时,目光含刀:“你,滚回自己的寝宫,禁足一月,除了向父皇请安哪都不许去。”
赵凛不甘心地问:“那魏枕风也禁足吗?”
赵眠道:“废话。”
各打三十大板,赵凛觉得自己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和沈不辞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出永宁宫。
赵凛突然问:“你看到了吗?”
沈不辞道:“王爷指的是?”
“魏枕风刚刚脸都快笑烂了!”
“王爷,魏嫔没笑。”
“他心里偷笑着呢。”赵凛忿忿道,“皇兄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原谅他,以后他就是小皇子的‘生母’魏嫔了,皇兄后宫里就他一人,他的日子得有多好过啊!”
魏枕风在永宁宫的日子并没有赵凛想象得好过。他好吃好喝地住在偏殿,要什么有什么,就是等不到君王的召见宠幸,小皇子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当他第三次尝试从禁军眼皮底子下混去正殿时,又一次被没有感情的禁军押到了赵眠面前。
赵眠刚下朝完就要处置不守规矩的宫嫔,自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说吧,你又想干嘛。”
“想见你和繁繁。”魏枕风直截了当地说,“你都把我晾在偏殿多久了。”
“差不多五个时辰?”赵眠轻嗤,“半年都熬过来了,五个时辰你反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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