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醒过来,舒棠眼前一片白茫茫。
睡懵的舒棠:我仙逝了?
好一会儿,舒棠把脸上的衣服摘了下来,怒火重燃,环顾四周,寻找人鱼。
人鱼果然不在了,但留下了一条新的银枪鱼。
……
舒棠切了生鱼片当早餐吃。
舒棠吃着吃着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还不错。
她还有了一个新的目标:有朝一日,摸到人鱼的耳鳍。
她哼着小曲刚刚想要关上值班室的门的时候,突然间发现,门锁被弄坏了。
弄坏的人似乎想要把它恢复原样,又太笨拙,将门锁歪歪扭扭地安回了门框里。
——锁安回去了,但墙上留下了一道夸张的裂缝。
在失去一切记忆之后,从前在人类世界里,习以为常的一切,对于人鱼而言都变得无比的陌生。
其实这个画面看上去有点可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舒棠脚步一顿,心脏突然间像是被只小蚂蚁咬了一口。
她重新回到了值班室,抬头看了看头顶被炸掉的空调,突然间意识到,人鱼大概是很讨厌这个东西。
甚至,“他”也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舒棠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昨夜人鱼的表现得那么警惕。
她只是一碰他的耳朵,耳后的鳍就立马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竖起来了。
——就像是山里的老虎被丢进了车水马龙里,一点喇叭声都会让它暴躁、警惕。
舒棠的心情突然间就像是一片吸满水的海绵,变得沉甸甸的。
舒棠想:不会用伞没有关系、不认识门锁也没有关系,甚至不会说话问题也不大,她可以重新开始教他、慢慢地唤醒“他”的记忆,迟早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人类社会。
不过,想到了那本空白的病历本,舒棠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如果他从未得到过治疗,那现在就是一颗极为不稳定的炸/弹。
就像是舒棠负责查房的那几个病人,隔三差五精神力就紊乱、爆发。精神力暴动的症状也千奇百怪,还有一个精神体是犬科的alpha,天天半夜对着月亮发出狼嚎。
——但正因为频繁的爆发,他们才在急诊科,而非更加严重的科室。
舒棠从认识人鱼到现在,从未见到过“他”真的完全精神力紊乱、爆发的一面。
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意识到这一点后,舒棠再也坐不住了。
原本计划当中的体检、开药,必须安排上日程、不能再拖下去了。
主要是人鱼夜里来的时候,看都不让她看他——自然没有办法做任何检查。
那只能白天去0 2区试试看了。
舒棠想着虽然最近疗养院戒严,但是请个事假应该不难。
……
就在舒棠离开值班室的时候,通讯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妈妈。
就在不久之前,在舒棠说完相亲一切顺利后,舒妈妈和舒爸爸兴冲冲地上门去拜访了祝家。
舒家虽然小门小户,但是小富即安,在南岛市也算是过得还可以的了,只是对比南岛基地的祝家要显得不起眼了一点。
谁知道,祝中校对舒爸爸准备的礼物看都没有看一眼,祝夫人还挑三拣四,说舒棠的精神体比较鸡肋,以后晋升的机会少,前途比较有限。
舒妈妈一听,一气之下就跑了。
等到回到家,舒妈妈觉得这事儿八成要凉,于是找了舒棠姨妈的关系打听了一番,突然间听见了祝家在和海角疗养院副院长的女儿接触的事,顿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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