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醒、冷静而克制的男人,不需要那么多感情。
或者说,她的位置,换一个人,他也能同样做到如此。
对此,林夏并没有什么意见。
这一段婚姻,是她衡量利弊得失后的选择。程家背景深厚,林建华当初都吃惊她竟然能嫁给程帆。
“在想,我这算不算职业经理人,随时能被一脚踢走。”林夏看着夜空中的星,在皎洁月亮旁,总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的决策者不偏好独断专行,更何况是创始人掌舵的家族企业。比起是女儿的身份,她更像是个高级打工仔。
“那我就帮你把桌子掀了。”
她笑了,不管真话还是假话,总是好听的话,“好啊,那我回家专职做你太太。在新西兰去看星星了吗?”
“没特地去。”隔着一层丝滑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她小腹的柔软,他的手流连抚摸着,“想看星星?那我们去新西兰过年好了。”
“还有半年呢。”林夏抓住他上移的手,“明天要早起,我先去睡了。”
家中有两个卧室,没事时两人睡在一起。早起或晚归了,就分开睡,不打扰对方休息。
“明天要出差吗?”
林夏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对,去香港。”
“好吧。”他耸肩,颇为遗憾的样子,“还想跟你约个brunch的。”
他也没问她去香港干嘛,两人没有过明文约定,却很有默契地从不过问对方的行程。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去睡了。
第4章
林夏上一次去香港,还是一个月之前,那次呆了一个礼拜。
快落地时,飞机降了两次都降不下去。她顺着舷窗看下去,都能清晰地看到跑道旁边的建筑了,又突然重新拉高,以至少三十度的角度重新飞上天。
在半空中盘旋的这十来分钟,机舱内一阵骚动。
林夏却无任何反应,这种情况出事概率低到忽略不计,只是风大,离地面这么近,飞机总能降落的。
还记得那一年飞波士顿,在空中遇气流层颠簸的厉害时,她只是在担忧,见不到他怎么办?
多么幼稚的年纪,现在在久降而不下的飞机上,她头脑一片空白,没什么人特别想见。
飞机在第三次终于降落成功。
“最近怎么样?”
“就这样,忙工作。”
林夏躺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香薰是让人舒适的橙花香。窗外是碧蓝的天空。屋子面积不大,毕竟香港就这么小,寸土寸金。办公桌在外间,内里布置温馨,是两张沙发,中间有张小茶几隔着,隔着距离,给人心理上的安全感。
她看向窗外,望了许久的云,夏天的云总是好看的,一簇簇的简单干净,“昨天,我差点再次失控了。”
对面的人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她继续说。
林夏却突然失去了说出口的冲动。
也许她是一个很难搞的客户,这是她找的第三个咨询师,前两个在本市。
第一个,上来就问她家庭情况和个人隐私,她反问了一句,在我没有跟你建立任何信任的情况下,你凭什么问我这些问题?
第二个,对方聊了几句后跟她谈咨询的套餐价格。
她不想有任何在本市被人发现的可能,一怒之下换了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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