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知道哭闹没有用,不能达成目的。等他哭完之后,再告诉他,你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就要一直看着孩子哭吗?他哭得再厉害,都要置之不理吗?”
“对啊,他在无理取闹啊。”程雯雯不知林夏为何突然这么感兴趣,“也不是不理,等他不哭了,就可以去抱一抱他。”
“孩子哭的那么厉害,看到最亲近的父母都不来安抚他,难道不是绝望吗?”林夏不知为何,就较了劲,“买给他不就行了吗?”
程雯雯摇了头,“不,不能在孩子发脾气时是去抱他,你可以陪着他啊,看着他哭完,再跟他讲道理,而不是在他哭闹时满足他的要求。”
“我无法理解这么眼睁睁看着孩子哭到到精疲力竭还不让安抚的理论。就算理论成立,那可能只对百分之八十的人成立,那剩下的少数孩子怎么办?个体的偏差怎么解释?”
程帆察觉到不对劲,她很少说话跟人这么冲,他握住了她的手。
程雯雯还挺认同那个专家的意见,这么被驳斥自然不舒服,“又不是不买,跟他讲完道理,再酌情要不要给他买。专家也说了,孩子的要求不能每次都满足,比如十次满足三四次,可以跟他谈条件,他达成了目标再买给他。”
林夏紧接着反问,“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吗?”
感受到她僵硬而紧张的背,程帆轻拍了她的肩膀,笑着喊停了话题,“没事,我们家这么有钱,只要孩子不哭闹着要航空母舰。其他的,都给孩子买呗。”
在场的都是人精,看到程帆发话护了老婆,这件事到此为止,没什么好争辩的。纷纷笑着说,夏夏要生个女儿,你还不得是女儿奴啊?
程雯雯不满地说了句,“那不得把孩子宠坏了。”
抓着林夏的手没有放开,程帆认真地回了句,“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孩子是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周敏心中不悦,这个程雯雯话怎么这么多,还在这种场合说点没分寸的话。虽然大家都是姓程,但你家能和我们家比吗?还有,你跟我说话,都要看着我的脸色。那我儿媳妇在这,你不应该看着她的脸色说话吗?不会觉得你一个姓程的,就比一个外姓的,要关系亲近吧?她不在乎对错,不喜欢等级与秩序感的破坏。
程帆这人本就严肃,在程家,他更是难得这么认真地在众人面前说话,气场压下,没说下一句话前,客厅一时没了声。
周敏笑了缓和了气氛,“什么理论不理论的,咱家的孩子,只要宠着就行。我家两个儿子,不也是我惯大的吗?”
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物,王瑞霞也附和着婆婆,“是啊,特别是女儿,当然要宠的啊。程远在外边多说一不二,回了家,女儿哭一下,都快跪在地上抱着她了。”
话题转入了程远家的女儿后,林夏站起了身,轻声说了句我去洗手间,就甩开了程帆的手往客厅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程帆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跟在了她身后。
林夏不知要去哪,想找个地方冷静下,也许洗手间是个好地方,忽然被抓住了手腕,被程帆牵着,跟着他在这套大到她都没有全部逛一遍的房子里走着。
踏过一条光线略暗的走廊,一道门出现在了尽头,他单手推开了门,牵着她出来后,铁门嘎吱一声响,幽深的走廊被关上隔绝了视线,似乎将两人与外界的世界隔绝。
这是房子北面的花园,地上一片绿意,树木茂盛,站在遮阴的连廊里,都不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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