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到公司后灌了杯咖啡,还没多久,就收到了秘书的通知,说林董来了。她深呼了一口气,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办公室时,林建华正在打电话,见她进来,看了眼她,又继续着手中的电话,没多久,他说了句“辛苦刘局了”,就挂了电话。
“爸爸,你回来了。”
林建华已经从李伟国那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及她采取的应对措施,“你要把周旺财送进去?”
林夏点了头。
“这事能压下,当内部问题,停工解决完就行,为什么要闹大?他身上又赔不出钱,把他送进去打官司没意义。”
看样子他是要彻底压下,举报这事,跟相关方面的打好关系,当无事发生。这样来看,除了经济上受损失,其他方面影响能降到最小。
那就不能去弄周旺财,虽然林夏很怀疑周旺财这么干,是背后有人在怂恿。但没有证据的事,她不能在林建华面前说,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林建华笑了声,“半个月了,在你的地盘上,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先不说工地的事,当年你要钢丝厂,我就给了你,我再没插过手。你不会以为经营一个厂,很容易吧?家里就做工程的,不会缺业务。你再跑点客户,业务量够了,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那一个业务员,一个月几个钱?一个工厂,一年利润多少?你觉得钱还挺好挣的,是吧?”
“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钢丝厂里那些人,不配跟你打交道?那么多吨的出货量,动静不会小。这么大的事,一定有人会察觉到异常,可没有一个人会来告诉你。对,我当初让周旺财管了工厂,可你为什么,敢只信任他一个人?”林建华站起了身,“从你管了厂的那天起,你有跟他们真正打过交道吗?”
他来回踱步活动着筋骨,看着不说话的女儿。她为什么在这上面,一点长进都没有。傲慢是种幼稚病,起点太高,以为只要厂里的人按她说的做就行,没有必要在人际上打交道。
她不曾见识过那些人的贪婪与短见,为了一点钱,就能毫不犹豫把给其最大利益的人卖掉。只要对他们心软,他们就会给你颜色看。
他信任周旺财,可周旺财干出这种事,他也不惊讶,无人能脱离人性的范畴。
所以,既要给人好处,又要时刻敲打着。既要信任,又要防范制衡着。既要让人服你,又要让人怕你。
可这东西,教得了吗?是她没这个悟性,还是根本不愿意学?
只有自己吃了苦头,教了学费,才有可能改。
林夏沉默着,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论结果,不讲过程,就是她错了。
“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吗?集团的事全交给了你,钢丝厂就顾不上了。”林建华点了头,“对,还有地产那边。我觉得你要适度放手,全抓在手里,兼顾不了也正常。”
林夏霍然抬头,看着他。
“钢丝厂那边,你先放一放,把这件事处理好再说。”
“钢筋来自钢丝厂,要处理这件事,就要处理钢丝厂。”
林建华盯着她,她似乎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并不满意她此时的忤逆,甚至颇为恼怒,钢丝厂是他给的,他还在这,她现在就觉得他连收回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原本只打算让她交点学费,反思够了再给她。现在,他需要考虑下,“处理什么钢丝厂,你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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