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佬出来后,都没亲自来,过了一年多,让儿子跑一趟,把钱给还了。
也许这就是大忙人之间的友谊,平时甚少见面,更不会是酒肉朋友。对彼此人品与秉性信得过,有了事,一句话就行。
老板为人仗义,虽然在工作上,有时算得上是苛刻,骂起人来时简直是暴风骤雨式的不留情面,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是好脾气的,但这种缺点在足够的眼光和行动力面前,可以被忽略。做下属,就奔一个前程。不然哪有一帮人忠心耿耿地跟他混?
老板却忽然把平板扔在了旁边的座位上,车厢后边又陷入一片黑暗与沉默中。
戴奕不解,平日里老板对林总甚是大方。倒不是送点珠宝首饰奢侈品就叫大方,会将各类人脉引见给林总,经由他之手安排的会面就不少。
等了半天都没一句指示,戴奕多了句嘴,“程总,我这需要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
“林总那,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程帆摇了头,“这事应该她自己去解决。”
戴奕没敢再问什么,内心不免八卦,这对夫妻是怎么了。难道上次老板的不快,仍没解决?
程帆回了酒店,就换了跑鞋,去了酒店的健身房刷了十公里。精神的疲惫,是休息无法扫除的。
这两天也很烦躁,他在戒烟。
原本计划是在先有抽烟量上减一半,但这件事也太难了,生理上的戒除,引起心理上的波动。他又从减少一半的计划,调整到了先少抽三分之一的香烟。
戒烟要转移注意力,闲下来就大量运动,脑子先不想着这件事。到最后一公里冲刺时,他问自己,你没什么事,戒烟干什么?
他跑完后又做了几组力量训练,就回了房间冲澡。冲澡时,脑子里捋着刚刚那份资料里的关系网。
据他所知,瑞生地产的对手是个水深的。在拆迁时,就雇了地痞流氓,使用了暴力手段,闹出了人命,但被压下了。
背后老板,尚未洗白,甚至还有个地下赌场和声色场所,这么□□,自然是上头有人。暴利的行业,滋生与弥漫着暴力。巨额利润成了黑洞,要拖着尽可能多的人下水。
程帆不关心家里他爸和他哥的事,但不是不知道,他哥的调任,大致是跟什么有关。商界的刀光剑影,远不及青云之上的无声角力。
想及此,他打了电话给程远。
程远正在下基层调研中,刚接电话时信号时续时断,往外走了一段,信号才好了。听着弟弟才简单说了两句,他就已经理清了这件事及背后隐含的利害关系。
都不用弟弟说什么,程远就主动开了口,“这件事,我去看着点。”
这件事里,建林集团倒是其次。但他估计那人没这么大的胆子,要把这么大一项目明目张胆地吞了。
“谢谢哥。”
“还跟我说谢谢?”程远笑了,“你这人,自己的事从来没找我帮过忙。林夏这点小事,还特地来打个电话给我。下次我见了她,可得说说她,怎么面子就这么大?”
“不要跟她说。”
“怎么了?”
听见敲门响,程帆开了门,是他喊的送餐服务,“没必要。”
“你这小子,可真是。”程远摇了头,“对了,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怎么了?”
“不是给小凯在高中外租了个房子吗,结果房东突然说要卖了,十月份之前要搬走。我这不在京州,你帮忙给看看。”
这种家事,程远不想劳烦外人,正好他打电话过来,就交代给了他,又关照了句,“找个安静、安全的地。”
“行,这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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