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门槛而已,又不是孙悟空用金箍棒画出的圈,他进不去。
他已经在他的圆圈里盘桓了很久,一个出口都没有找到。此时,兴许是冲动,兴许是顿悟,无需出口,只要跨出去,这个圈就会不存在。
从工作到生活,进攻才是他的优势,一味防守,从不是他的擅长点。他锱铢必较,她掀了他的桌,他就要将她的地盘糟蹋了。
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林夏还没反应过来,肩带链条就划过她的手掌,从她手中脱离,金属质地的链条被甩在了地砖上,发出一阵响。
连关上门的防御意识都没产生,他就已经进了门,将她抱起。在体力上,她从未妄想过跟一个日常健身的男人去对抗,在他身上挣扎着,也不妨碍他直接一脚把门给踢上了。
“路上小心?外面这么大的雨,你是不是盼望着我出事了,你还能跟......”程帆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不想再说出口,手臂箍着她的臀,她是有多厌恶他的触碰,尚未被他桎梏的手毫不留情地打着他的背,要他放手。
怀中是刚洗完澡的身体,是玫瑰味的她,很香,布满了荆棘,很刺人。可从他跟她在一起的那天起,他也没想过要将刺拔掉。如今这些刺已经扎进了他的手掌,当他用力握紧拳头时,这些刺,随着根茎与花瓣,再也无法离开。
很痛,可痛苦是存在的痕迹。
以血饲养着的花瓣是如此娇艳,可她还要挣扎着抗拒,刺在肉里扭动着,痛到他想回击,一个巴掌落在了被浴巾包裹的臀上,“别动。”
除了幼时不听话时被外婆打屁股,她就再没被人这么打过。力道并不重,她却是脑子一懵,呆住了。
她知道他在生气,一场大雨落下,闷着的天不再那么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可此时屋子里,来自他的低气压盘桓着。
见他的第一眼,是他在实施暴力。那样的场面,也仅有一次。甚至仿若幻象,他社交时温和而客气,工作中严格,生活中好相处。
即使有时强硬,权力的碾压就足够达到目的,又哪里需要身体的暴力?
明知他不会是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这一掌并不疼,若是气氛适宜,说不定还有情趣效果。可是,整个身体在他的掌控中,让人恐惧的不是这不疼的一巴掌,而是不知是否及何时再次落下的不受控感。
林夏没有再挣扎,看着他,“你是要打我吗?”
这是打?这轻轻的一下,就被她污蔑成了暴力。那她对他说的那些话,算不算无人道主义的恐怖袭击?
程帆内心苦笑,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可她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低下了头就咬住了他的唇。
锋利的牙齿落在了柔软的唇上,发烧过后,他的嘴唇还有些干燥,被她嘴中的湿意滋润着,曾脱水到干裂的嘴唇尚有几道裂痕未消,此时却随着她的撕咬,瞬间渗出了血,血顺着唇抿如口中,舌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是尖锐而细密的疼痛,他却没有躲开,相反,他单手扣住了她的脑袋,破了的嘴唇吻住了她的唇,牙齿打着架,他却不舍得伤害她半分,边被她撕咬着边攻城略地,将染了血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逼着她也尝尝这种味道。
这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吻,林夏感到窒息,所谓的进攻已经彻底被反制而沦陷,唇舌纠缠在一起,口中满是血的味道,她都不知自己有没有被他咬破。
她已分不清,如此的霸占与蛮横,他到底是爱,还是纯粹的占有欲?
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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