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周迟的征服欲望已经不大了。
就感觉吧,这小子也知道自己在钓他,乐得陪你演演戏而已。
两人的关系就始终是那么不咸不淡的暧昧着,能感受到周迟对他的特殊和克制,可要是再往上发展点什么,别说周迟有什么顾忌,就算是他也得掂量一下,毕竟周迟……真的不算太正常,他也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爱好,如果周迟硬要讲给他听……
那他还是会听一听的。
大概也能猜出来一点多少跟他从小家庭环境有关,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家庭经历起决定性因素,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姜殊夏也不急,主要的任务还是学习,钓人这些都得往后稍稍,何况第一次月考就要来了,怎么说这也是他在明川的第一次考试,要是考差了岂不是很丢脸。
还有之前认识的,一中那个周致知,逮着机会就问他数学题目,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小子钓鱼执法,后面发现他问的题目都是高二内容,一边感慨着一中的教学水平一边得空也会为他解答,但他其他科目都还好,只有数学这一科很一般,平常勉强能够到及格线的水平。
当他每每奋笔疾书对着习题叫苦不堪,一遍遍计算推翻解题思路,一次次训练凝炼做题思维,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数学老师的一句“还不错”时。
他感觉自己坚守的道心要破碎了。
因为总有某些畜牲不看书不听课,一到做题的时候就跟笛卡尔再世一样神,把年迈的数学老师迷的五迷三道,各种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恨不得逢人就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得意门生叫周迟?”
他们的数学老师姓蒋,一大把年纪了,挺倔一老头,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了却还奋战在一线,是真的把教书和数学当成了兴趣爱好,并刻在了骨子里贯彻一生。
周迟也很尊重蒋老头,一到他的课都不会明目张胆的做其他事,玩个手机还是偷偷摸摸的避着他,好在蒋老头老了眼神不太好,从来没有发现过,再加上不爱使用智能电子设备,平常在办公室其他老师也都知道他宝贝周迟,怕气着他,基本也不聊周迟做的那些混账事。
所以,全校估计也只有蒋老头觉得周迟很乖了。
又是一节数学课,又是熟悉的下午第一节 。
明天就月考了,姜殊夏看书看的太晚,撑一天了,这会忍不住已经有了困意,眼皮子疯狂打架,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摸着笔,视线模糊地看着讲台上蒋老头,也听不清蒋老头在说什么了,最后索性往桌子上一趴,朝着周迟的方向,几乎是脸沾桌子的下一秒,他就睡着了。
一通操作下来把旁边的周迟看的偏了下头,周迟看了眼台上正讲题的蒋老头,拿出手机打开相机侧对着姜殊夏。
镜头里的姜殊夏睡得很死,胳膊枕着脸,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唇嘟嘟囔囔的,闭上眼睛的睫毛格外长,一副清丽的好面容即使是这种姿势也不减半分。
周迟正盯着出神时,察觉到台上蒋老头的声音停了停,于是面不改色地收好手机,暗中推了一把姜殊夏,然后抬眼若无其事地看着黑板方向。
姜殊夏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并不是很情愿清醒,姿势也没有动。
蒋老头抿了口茶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的座位,“怎么,我讲课就这么催眠吗?”
话音落地,几乎是一瞬间姜殊夏就弹了起来,睡意四散,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蒋老头。
台上的蒋老头摇了摇头,叹道:“你同桌是周迟,多跟他学学,他上课就从来不睡觉。”
班上小范围内响起一片憋笑的声音。
姜殊夏脸色通红,一半是睡的一半是羞的,暗自诽腹反驳:那是因为他在其他课上睡完了。
最后终于熬到了下课,姜殊夏也没有什么睡意了,双手撑着下巴,眼神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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