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在观众的一片嘘声中,狼狈地下了台。
演出的场地是学校外的一家音乐餐厅。乐队的几个成员都在各自的学校有着比较高的关注度,所以当晚的观众除了餐厅的客人,还有不少从各所学校来看表演的同学。
那个时候隋聿他们初出茅庐,临场经验几乎为零,吉他手柳园一掉链子,所有人都阵脚大乱,最后的结果惨不忍睹,台上台下都乱成了一锅粥。
“没事,没事哈,这次就当是锻炼了。”餐厅的老板是个乐呵呵的中年叔叔,事后没有责怪他们,好心地安慰道:“我一会儿会出去和客人解释,你们就放宽心吧。”
“对不起,辉哥。”隋聿送老板到休息室门口,真诚地道了歉,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这次真的是很抱歉,如果造成什么损失我们会承担,给你添麻烦了。”
“嗨哟,说这些。”老板拍了拍隋聿的肩,说:“我先出去和客人解释,你们休息一会儿。”
送走老板之后,隋聿回到休息室,这间休息室是临时开辟出来的,原来是餐厅的包厢。乐队的其他几个成员垂头丧气地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每一个都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和他们相比,年纪最小的隋聿看上去平和镇定许多,他关上门,走进房间,说:“行了,别耷拉着脸了,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眼下没有外人,鼓手俊文忽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柳园的衣领,怒道:“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园的肩膀重重砸到墙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但他只是垂着脑袋,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俊文大怒:“你知道我们为这场演出排练了多久。”
柳园依旧没有辩解 ,口中只有一句对不起。
“林俊文你有病是吧,冲柳园动什么手,现在别说这些没用的。”黎耀廷抓住俊文的胳膊,给柳园解了围:“今天也不能只怪柳园,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无法随机应变。
“搞什么。”林俊文撒了手,泄气地说道:“原地解散得了。”
原本一直坐在窗台上默默无言的齐思卉突然站了起来,冲到林俊文面前:“解散解散,每次一有点事就要解散,你除了说这些丧气话,还能说些什么!”
“我说得不对吗,我早就受够了,要做梦你们自己接着做,我不奉陪了!”林俊文憋的气刚顺下来,就被齐思卉顶了回去,于是将炮火转向了她:“齐思卉,你自己听听今晚唱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你唱成这幅鸟样子,我们说不定还有救。”
“林俊文!”齐思卉没想到林俊文会这么说,眼里迅速地擒上了两团泪,但还是倔强地昂着头。
“行了,都闭嘴,有什么好吵的,多大点事。”隋聿插入人群中,强行将几人分开,阻止了火力升级:“今晚先回去,明天我们老地方见,有什么话冷静下来再说,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
林俊文刚刚在气头上,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但他拉不下面子去道歉,于是颓唐地靠回了墙上。齐思卉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背起自己的包,推门离开了餐厅。
真真拎着书包一路狂奔,赶到餐厅时,表演已经接近尾声。
他站在大门外喘着粗气,心里有些懊恼。晚上他结束家教后没有去帮妈妈收摊,而是拼了命往回跑,结果还是没有赶上。
今晚的演出是免费的,但餐厅有最低消费,至少得购买一份鸡尾酒套餐,真真没钱,自然是不可能进去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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