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观者清,盛天明忙里偷闲来隋聿的办公室串门,刚坐下不到十分钟,就看出了这刻意粉饰的太平下,透着的反常。
“啥情况啊,隋总?”
盛天明绕着隋聿的办公桌兜了两圈,又打开休息室的门,鬼鬼祟祟地往里张望了一眼,大惊小怪道:“我听Jessica说,你最近都住公司,家门往哪边儿开都不知道了?”
也难怪盛天明如此惊讶,隋聿这间富丽堂皇的休息室,在过去的大多时刻里都只是摆设,派上用场的时候不多。但是现在比起一周之前,里面可是添不少东西,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仔细一看,还单身男人的生活场景,并没有金屋藏娇。
“不是‘都’。”隋聿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一本正经地纠正盛天明,态度严肃地像是发现了财务报表上的重大纰漏:“只是偶尔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住在这里。”
“就嘴硬吧你。”盛天明没有被他糊弄住,耸了耸肩,最近的一个星期,隋聿的工作状态他可是看在眼里,简直可以用没日没夜来形容,几乎把家安在了公司里,刚刚开年就有了冲刺“优秀员工”的干劲儿,无端端拔高了年底的评选门槛。
盛天明一阵头脑风暴,结合前后文,得出了结论:“看来我们老板被那个男大学生伤得挺深,分手后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滚蛋。”
这又是不该提的那壶,隋聿团起一团废纸,直直砸向盛天明的脑门,盛天明侧了侧身,嬉皮笑脸地避开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
有盛天明这么一插科打诨,隋聿的神色比刚开始时放松了不少,玩笑过后,他正色下来,问盛天明,“假如有一个人,他和一个人格认知障碍、记忆不健全、还有应激障碍的人发生了那种行为…”
盛天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打断隋聿:“什么行为,说明白点。”
隋聿把心一横,说:“边缘性/行为,够明白了吗?”
盛天明憋着笑,偏偏又一脸诚恳,忙不迭地点头道:“嗯嗯,明白了明白了,接着说。”
“而且那个人过去还很讨厌他,现在估计是忘了,这两人之间还有不少过节。”隋聿选择性忽略盛天明那满世界乱飞的五官,问,“是不是很不道德?”
盛天明听完,露出了一脸“不是吧,你玩这么大的”表情,隋聿当作没看见,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和他说这些。
“你那个男大学生呢?”盛天明的思维非常跳跃,“敢情你这么快就发展第二春啦?前后风格还这么迥异。”
隋聿简直要没了脾气,把手里的钢笔往桌上重重一戳,“和你说正事。”
盛天明思索了片刻,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这何止是不道德,简直就是败类、禽兽。”
“这个行为往大了说是什么,是诱骗没有分辨能力,判断能力,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盛天明收起玩笑的心思,凑到隋聿近前,仔细分析了起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放下道德层面的问题不谈,如果你说的那个人一辈子都这样,那也就稀里糊涂,凑合着过了。但是要是等他病好了,或者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好家伙,那又该怎么收场…”
见隋聿沉默不语,盛天明表演欲大发,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怕是“噗通”跪地,膝行到隋聿面前,“陛下,要三思啊,切不可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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