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梦。”
“雁娘你别欺人太甚!”
雁兰硬是不怕死,面不改色把匕首塞进他手里,“是你逼我去死,现在就给我个痛快,别磨磨蹭蹭,朝我心窝子捅!”
马玉才拿着匕首,看她态度强硬,反而怂了,委婉低头道:“你得多替弘儿想一想,他还这般小,不能没有亲娘。”
雁兰像听到了笑话一般,反问道:“你可有替他着想过?”顿了顿,“你没有,你除了知道向我伸手要钱外,你还会干什么?欠了赌债找我还债,成日里要么嫖妓,要么赌博,把我当成摇钱树,却从未想过我的处境是否艰难,且还吃醉酒闹到庆王府去了,你这不是想把我逼死吗?”
马玉才着急道:“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这般荒唐了。”
雁兰压根就不信他的鬼话,只道:“现下你被赌坊的人缠上了,若再继续留在京中,只怕会遭殃。如今府里薛嬷嬷看得紧,我手头只有这些,你拿着偷偷离京避避风头,把这次的难处躲过去再说。”
“雁娘……”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去了,以后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你若想逼死我们母子,尽管去庆王府告状,反正我也不想过这种窝囊日子了,没有一个盼头,不得劲。”
那马玉才到底是个窝囊废,不敢与她闹翻落得人财两空,连忙把桌上的金锭抓进手里,哄她道:“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这就离京避风头。”
雁兰缓和语气道:“你若乖乖听话,知道为我们母子考量,我自会继续扶持你,只是若再这样吃喝嫖赌不为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马玉才连连道:“好好好,我改邪归正,再也不胡来了。”
雁兰满意道:“这还差不多,把我母子拉下来于你有何好处?你若本分,我日后自然会替你的前程考量。”又道,“进京的这些日我每回都纵你,钱银从未苛刻过,你心里头都清楚,若是把我惹恼了,你马玉才也别想独活。”
一番话说下来,纵使马玉才心中懊恼,也不敢跟她撕破脸。
他没有她的胆量,既不敢杀她,也不敢把事情捅到庆王府去,权衡之下,只得窝囊拿了钱银走人。
雁兰说得也不错,现在他被赌坊的无赖缠上了,若再继续留在京中,只怕日子艰难,唯有偷偷跑路避风头要紧,若不然就得她替他还债。
欠下的钱银委实不少,倘若她为钱的事在府里事败,那大家都得一起死。
马玉才是一个惜命的人,雁兰母子就是他的盼头,他还盼着靠着娘俩翻身呢。
回去后,他思虑再三,决定偷偷离京要紧,先把这风头避过去。
之后的一段时日雁兰得了清净,原以为马玉才离京后能稍稍得到安宁,哪曾想那厮运气不好,偷偷离开京城后,在陈县码头被赌坊里的人追上了。
他欠下的钱银委实太多,赌坊把他当成肥羊宰,岂会轻易放过他?
马玉才被赌坊拦截回京后,他们并未为难他,只要他还债,一切都好商量。
遗憾的是他还不出钱来。
赌坊里的人也不跟他啰嗦,让他签下以手抵债的契约书,要斩断他的右手抵债。
马玉才被唬住了,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剔骨刀,当场就被吓尿了,走投无路之际,再次把希望寄托到府里的雁兰身上。
赌坊之所以如此猖狂,皆是因为背后有汝阳王府做庇护。
起初他们只当马玉才有庆王府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府里有家奴当差罢了,却不料捅出了马蜂窝,后悔都来不及。
那马玉才为了保住性命,迫不得已吐露说庆王府披香阁有人当差,能替他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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