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有些失望,并悄悄将这份失望收起来,不被对方发现。
尤珈其实一直都挺想亲对方的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付出实践,对方就先做了出来。
还好希尔诺亲的是右边完好的眼睛,要是左边的灰眼,刺激性太大,自己说不准会翻身,当场将对方压倒。
希尔诺伸出了舌尖,开始舔舐。
——谁教他这么吻的?
尤珈感觉浑身都在痒,叫嚣着想要紧紧抱住对方,将对方与自己身体紧贴,彼此不留缝隙。
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仿佛如此才能止痒。
希尔诺说,想和自己做。
尤珈终于感觉到不太对了。
他纯洁的什么都不懂的学生,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果然是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子,把他学生带坏了吧?
希尔诺连这种事情会痛都不知道,却一心一意地想和自己做。
用这种温软的语气邀请自己,主动献上自己。
尤珈感受身上涌起一股热流,一阵电流。
他心虚地看向窗外,看向飘雪的世界,想象着室外的冰冷,消减脸上的躁意。
希尔诺的腰好软……
尤珈感觉口渴。
希尔诺说会将身体完全交付给自己。
他说相信自己。
感觉脑子在开花,每一个脑神经都在问:还不上?
在希尔诺接着说出什么更不妙的话前,尤珈制止了对方。
“你说过不会为难我的。”
他们连恋人都算不上。
他连告白都不敢。
很多时候,尤珈会羡慕希尔诺的那份光亮。
勇敢而炙热,大胆而坦荡。
与他完全相反。
希尔诺的体温离开了。
尤珈挺想说别走。
但最终做出的,只是挽留着那抹发梢。
白色的柔顺发梢卷在指尖,仿佛这样便能悄悄抓住对方。
而又不被察觉。
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不是恋人,不是爱人,不是情人。
也绝对不会是床伴。
师徒会是最好的身份。
他们会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却又不涉及情爱。
害怕伤害到希尔诺,但希尔诺还无法独立前行。
希尔诺说愿意相信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危险。
那么自己会时刻小心,收好所有的尖锐。
“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师徒,但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在清醒的状态下,向我告白,也会让您主动开口,邀请我做。”
希尔诺笑得很灿烂。
尤珈想,这真的是个很耀眼的孩子。
对方想要的东西,都能通过理智的分析,点滴坚持的付出,一步步拿到。
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积累了他的自信。
但在自己身上,对方恐怕要失望了。
马库斯老师曾自称是个胆小鬼。
尤珈想,自己不愧是对方的徒弟,也没什么勇气。
为什么不能答应希尔诺呢?
尤珈有一百个理由。
一百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每个理由的终点,都延伸向一件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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