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得相当完美的水母皮。
“闪电水母的皮有极强的抗电性,是法师袍子的绝佳原材料,或许您会喜欢。”
随附的便条如此说着,并留下了联络方式。那群贵族们拉拢人的做派还是如此低劣。他明白了列车法阵的失效并非意外,也明白了那“王子”的人头被哪方所拿下。
无聊而又荒谬。
他没接受好意,于是得到了背后的舆论敲打,在那年一战成名——因为魔法失控而杀了一海域闪电水母的罪人。
由于他的出手,接下来的一整年,游客们都没有闪电水母可以观赏,无数的谩骂便持续了一整年。
至于当时那辆列车的游客,嗯,或许也有几个出面解释,但很快淹没在了愤怒的汪洋大海中。
一年后,某位富商找上门,说是海边的水母随便他杀,但不能动二月份的海下水母,那是摇钱树。
“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我们这产业链也涉及很多人的饭碗呐,您总不能砸人饭碗吧?”
赴邀的前天晚上,他专门将那没动过的水母皮做成袍子,第二天专门穿上凑到那富商面前,看着对方气得歪嘴就想笑。
最终签好了多方协议,自此魔法师们不会干预极北地带周围的海下水母,但每辆海下列车必须在出发前,经受委员会指派负责人的检查。
他回到房子,只觉得身心俱疲,感慨着克里斯托弗还是有点作用。毕竟这么些年,都是对方和这类人打交道。
当晚做了个梦。梦里他被水母吃进了肚子,外面有很多人在笑,说他活该,多管闲事。
此后,每年坐上通往极北地域的列车,他都生理性想吐。是晕海下列车,还是晕水母?不知道。
此后,闪电水母皮成了他袍子的必备原材料,哼。
……
尤珈梳理着腿上的白发,内心里计算着还有多久会驶到风景好点的地方,计算着希尔诺还会睡多长时间。
令人意外的是,直到遇见水母,他都没有感到熟悉的恶心感或是反胃。
听着周围人对水母毫无新意的赞叹,看着希尔诺扑到窗前睁大眼睛欣赏,尤珈忍耐不住地从后拥住对方,将下巴搁在了柔顺蓬松的头顶。
他闻着熟悉的属于希尔诺的气味,讲起了关于闪电水母的知识。至于那些幽暗的没什么意义的故事,当然只用沉在他的回忆里。
这是尤珈第一次乘坐列车时,进到闪电水母的身体里。
自然存活状态下的闪电水母,在情绪愉快时能在体内分泌奇特的黏液,这种黏液对其他水母有强烈的吸引效果。
情绪愉快,自然是指消化食物或者进行某种生理活动时。以往他抓过许多水母,但只要靠近,狡猾又胆小的水母就分泌不出黏液,很可惜。
列车停下的第一时间,他便前去搜刮车外壁的黏液,果不其然,具有那种特殊的清香。
带回去研究的话,或许可以反向制作出驱赶水母的药剂。这类药剂如果能在海边居民间大范围投入使用,可以减少绝大多数的伤亡。
哼,水母。
一想到这种恶心的家伙,可能出于何种气味才做出反常行为,尤珈就觉得不爽。本来就看不顺眼的水母,变得更面目可憎起来。
满脑子想着恶心的水母,想着恶心的人和事,直到某样柔软的东西抚上唇边,他嚯地睁开眼睛。
希尔诺却早已闭上了眼睛。毫无瑕疵的脸近距离放大,背景是从黄绿色渐变到红蓝色的极光,是苍茫壮丽的冰山群,是一望无际的空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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