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他合起文件夹,下楼去餐厅,很快,同样刚洗完澡的三个人也下了楼。
昨晚费景明对程朝很温柔,所以程朝醒了还能勉强走下床,现在却是连路都走不了了,被费思弋一路抱了下来。
他不知道费景明偷窥到了他们在浴室里的交欢,跟偷腥的小猫似的,见费景明回来了便霎时亮了眼眸,却也遮遮掩掩的拢了拢睡衣领子,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怯怯笑容,声音哑哑的小声道。
“爸爸,你回来啦。”
费思弋让佣人在餐厅的椅子上铺了个厚厚的软垫,才把他抱着坐上去。
程朝小心翼翼的自己坐好,没那么辛苦的松了口气,又一脸喜色的看向费景明。
“爸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恩,早点回来陪宝宝。”
费景明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似乎并没有发觉他脖颈上的痕迹是崭新的,也或许是发现了,但没有说出来。
他和费思弋与费栗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程朝隐隐约约能明白他们是在自己身上做出了避让与妥协,但在某些时刻,谁都想彰显出专属的占有标记。
一整天没有见到费景明,他无意识的蹭了蹭费景明的手掌,宽厚的温暖如同幼时的羊毛毡令他无比依恋。
忽然想到什么,他迫不及待的问。
“爸爸,哥哥说你允许我去拍戏了,是真的吗?”
他原以为费景明至多只会答应自己完成组合的通告,但费思弋却说他可以安心和自己去拍戏,费景明已经答应了。
程朝不敢相信费景明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走远,所以要亲口确认才敢安心。
闻言,费景明一顿。
他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注视着程朝,语气关怀的温声道。
“想去就去吧,有思弋照顾你,我很放心。只是你要答应我,过几天要去医院检查身体。”
去医院检查身体是程朝非常排斥的一件事,他过分依赖费家人了,以至于不愿意在第四个人面前暴露自己奇怪的身体。
他很怕别人的异样注视,怕被窥探难以启齿的秘密。
以前为了逃避去医院,他甚至会朝他们撒娇,赖在怀里抽抽搭搭的说着不要去医院,连那时最畏惧的费思弋也会被他当成是救命稻草,躲到他身后打着哭嗝,哀求着“哥哥帮帮我”。
但是定期去医院做检查是非做不可的事,这和程朝的身体健康有关,谁都不能心软。
上次去检查还是一年前,程朝咬着嘴唇,半天都没说话。
他可怜巴巴的望向费思弋,又看着费栗,见没人帮自己,只好委屈的小声嘟囔着。
“去年是年底去的,可是今年还没到年底呢。”
他不敢质疑费景明的决定,只能努力乞求他改变主意,以前费景明偶尔会宽容的拖延一两天,但这次他不容置喙的缓声道。
“宝宝,听话。”
仿佛这次的检查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意味,在静寂中,费栗无声的看了一眼费景明,也笑眯眯的劝着程朝。
“哥哥不怕,到时候我也会陪哥哥一起去的。”
程朝低着头,微微撅着嘴,有些不安的揪着睡衣不吭声。
他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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