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双手递来镜子。
四阿哥接过镜子，竖在胤祚面前：“你看看，怎么样？”
胤祚哭丧着小脸：“四哥——”
四阿哥冷哼一声：“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话音落下，胤祚泪眼汪汪：“额娘、钮妃娘娘还有五哥都在啊！”
四阿哥不置可否：“还骗我？都已经给你画完了，骗我也没用……”
四阿哥微微一愣。
对哦，胤祚现在骗自己干嘛？
四阿哥通体发凉。
他的笑容渐渐僵硬在脸上，几乎是用乞求的视线注视着胤祚。
胤祚闭上双眼，安详躺平。
他的反应让四阿哥的心落入谷底，身体活像是没有上油的机器，发出咔咔的声响，一点一点的转过身去。
四阿哥眼前一黑。
在他的身后站在三人，笑得花枝乱颤，倚在宫女宝珠身上才勉强稳住身体的德嫔，神色古怪，眼神更古怪的钮妃，还有捂住嘴巴，肩膀一颤一颤的五阿哥。
四阿哥：…………
更可怕的是众人前面还没见着他的脸。
五阿哥双眼大睁，噗嗤笑出声来。
他软倒在地上，乐得连连捶打地面：“四哥你的脸，噗哈哈哈哈哈哈~！”
欢乐是会转移的。
笑容是会传染的。
比如四阿哥的欢乐转移到德嫔三人身上，又比如五阿哥的爆笑让德嫔和钮妃再也忍不住，她们齐齐放声大笑。
四阿哥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胤祚欲哭无泪：“四哥笨蛋，我都说了！”
四阿哥自暴自弃。
他气得咬牙切齿：“说到底，罪魁祸首还不就是你！”
两人掐做一团，五阿哥乐得看戏。
他恨不得鼓掌叫好的模样落在胤祚和四阿哥眼中，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扑上前去。
“四哥，我抓住五哥了！”
“哼哼哼哼，胤祺受死吧！”
“我是无辜的啊，救命！救命！”
三小瞬间滚做一团。
五阿哥能打过一个，却打不过两个，胤祚很快压在他的身上，乐呵呵的喊着四哥上去：“四哥上！”
四阿哥也摁住五阿哥。
他苦恼于：“画什么好呢？是画乌龟，还是写字比较好？比如笨蛋什么的。”
五阿哥奋力挣扎：“都不好！”
显然胤祚和四阿哥都没有接受意见的打算，胤祚举起手来：“要不给五哥鼻子涂黑，然后脸上画上胡须，脸上还得有斑纹？”
五阿哥挣扎的幅度骤然变小。
甚至他瞧着还有点点期待起来：“是老虎？”
胤祚摇摇头：“是猫啦！”
五阿哥这下不乐意了：“要涂也得涂个老虎！”
胤祚撇嘴：“你要求太多啦！”
四阿哥也不满意：“不行不行，对了！”
他眼前一亮，登时有了主意：“你们知道食铁兽吗？”
胤祚摇摇头：“那是什么？”
四阿哥笑着解释：“《尚书》里称貔，《诗经里》称白罴，体型似熊而非熊，黑白两色。”
五阿哥面露疑惑。
胤祚歪歪头，也不懂四哥提起的缘故：“……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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