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出口,他都有点怀疑自己。
谁能喜欢读书啊?问这种问题就很奇怪好不好!
可是话说出口,熊志伊又觉得不太行。
他磕磕绊绊的补充:“喜欢的……真的喜欢,真的。”
看出儿子勉强的熊赐履皱了皱眉。
比起自幼好学的自己,独子却对学习一窍不通,倒是颇为喜欢杂学器物……
熊赐履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六阿哥。
他按了按眉心,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熊志伊的小脸刷地惨白。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可怜的模样让李老太太和常氏都大皱眉头, 尤其是后者更是心急如焚,又是担忧幼子的身体,又是埋怨丈夫的冷漠。
熊志伊抬眸看看熊赐履。
他张了张嘴,鼓起勇气:“爹爹……我会,我会努力读书的,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熊赐履的心思都在旁处。
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熊志伊心态彻底崩了。
他咬紧唇瓣,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还是滚出眼眶。熊志伊噙着眼泪垂下头,小小的脸上满是懊恼和后悔。
熊赐履完全没注意到熊志伊落泪,他心里还惦记着胤祚和五阿哥。熊赐履认真琢磨着办法——用皇上的期望去压六阿哥?这招显然是没用的,两位阿哥只差摆烂躺平,喊出“阿玛,哥哥,养养”的话来。
熊赐履越想越头大,眉心也越拧越紧。
他身上的低气压让熊志伊面色发白,心里越发惶恐,整个人都快要瑟缩成一小团。
李老太太再也看不下去了。
当年教育儿子,她能狠得下心,可等到她年纪大了,面对软乎乎的宝贝金孙以后李老太太别说狠起心肠教训孙子,更是左看儿子不顺眼,右看儿子不顺眼。
李老太太按捺住怒火。
等媳妇带着大孙子下去,她登时变了脸。李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上,沉着脸怒道:“敬修!”
熊赐履瞬间头皮发麻,下意识挺直背脊。他一脸茫然地看向李老太太,心里一激灵,仿佛想起过去被老母棍棒教育的日子:“……娘?是谁惹您生气?儿子帮您教训他。”
李老太太被气笑了:“还能是谁?”
她冷着脸,盯着熊赐履:“这人就是你!”
熊赐履惊愕:“儿子……
李老太太直接插话:“志伊虽然笨拙,但也极有孝心。”
“你上回说他读书不好,他便连着一天一夜不吃不睡,埋首读书到全数背诵出来才罢休。”
“上上回你说他字写得不好,他至今为止每日都要加练上三十张大字,每日都要写到后半夜。”
“还有再之前,你回江宁的时候志伊每日写书信给你,只想同你多说说话……”李老太太历数着儿子的不是,又细细说明孙子做过的事。
李老太太话语间没有带一个脏字,却让熊赐履的脸红得像火烧云一般。
他尴尬一笑:“儿子是想到六阿哥,并不是有意责备志伊……”
没等熊赐履说完,李老太太便冷笑一声。她长叹一声:“不是你想到什么,而是你从不夸奖孩子。”
熊赐履微微一愣。
李老太太语重心长:“你读书犯错的时候额娘指责你,可是你每回努力的时候额娘也会表扬你,夸赞你,让你渐渐自信起来,而你现在呢?”
“光是责备,会让孩子自我怀疑的。”
“你得多关心关心志伊, 多夸夸那孩子, 那孩子一心一意就想得到你得承认。”李老太太说完话,起身带着婆子丫鬟走了,留下熊赐履一人在正房里。
熊赐履百味杂陈,满脸尴尬。
他站起身来,翻箱倒柜地寻出儿子写给自己的书信。
厚厚的书信沉甸甸的。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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