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有所思,很快有所想法。
幼年得到那段记忆以后,他对胤祚颇为照顾,对其他兄弟却是淡淡。只是随着胤祚和五弟、七弟和八弟等人关系转好,自己免不了也和兄弟关系相近。
若是没有这件事的话?
自己会不会还没有发现兆佳嬷嬷的不对劲,自觉太子身份和其他兄弟不同,而高高在上,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太子想了想,竟是冒出冷汗。
他深深凝视着场内,将安亲王府里那些或是兴奋窃喜,或是愤怒怨恨,又或是怅然若失的表情记录在脑海深处。
比起太子,康熙的脸也是黑漆漆的。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安亲王岳乐却是连个后院都管不好。
康熙情绪不佳,收回目光。
只是事情就只有塞楞额说的那样简单?康熙却觉得未必。
场内安亲王府的家眷气氛沉闷。
而一旁的康亲王杰书情绪复杂之余, 到底还是稍稍松了口气——起码这件事和自家没什么牵连。
全程听众人吵闹的顾问行宛如隐形人。他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只侧首淡淡问道:“都记下来了?”
内侍恭声道:“都记下来了。”
顾问行上前一步:“塞布礼阿哥,还请和我们走一趟?”
安亲王浑身一震,心下焦急。
他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急急拦在儿子和侍卫之间:“顾公公,这中间许是有些误会——”
经希和蕴端两人不可置信:“阿玛!?”
倒是玛尔珲神色不变,竟是帮着安亲王说话:“顾公公,塞布礼的确遣人将这件事禀告给额娘,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经希和蕴端越发震惊:“二哥!?”
胤祚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怎么突然又帮起塞布礼说话?安亲王福晋还躺在里头呢。”
太子叹道:“为了安亲王府的面子。”
胤祚忍不住抬高声音:“面子——?”
这下子,连空地上的众人也听见了。
康熙索性带着太子、胤祚和德妃走了出去,淡淡扫了眼安亲王。
安亲王自然也听见了胤祚的惊呼。
他的脸色就像是调色盘,忽青忽白忽红忽紫半响以后,最终停留在灰白色上。他的背脊佝偻,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康熙泰然自若地走到人前。
他吩咐顾问行将塞布礼带走,随即又安抚安亲王:“朕也知道此事尚有疑点,不过朕定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岳乐你便放心吧。”
安亲王口中泛苦,此刻也只能恭声应是。
他闭了闭眼,却知道这件事怕是会闹得全京城都知。
安亲王府的脸面……注定会被踩在地上。
众人不知安亲王的思绪,又齐齐将目光转向产房。若是安亲王福晋出事,而此事又没有找到其余证据的话,谋害嫡母的塞布礼轻则发配黑龙江,重则便是死路一条。
当然,康熙和德妃等人不可能等着。
他们转身离去,等待着宫人们的回报。
到了晚间,消息传到康熙跟前。
康亲王福晋的运气不错,顺利的生下孩子,瞧着孩子虽然小点,但也哭得很是响亮。
而安亲王福晋的运气更是不错。
被压在最下方的她虽然诞下孩子后引发大出血,但愣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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