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
“前两日,我又得到最新的消息。”
曹寅深吸一口气:“据说……”
他遮住双眼,最终还是说出话来:“阿玛已经无法起身……大夫说,说阿玛已是时日不长。”
纳兰性德:“…………”
他恨不得掐死半盏茶以前的自己——什么时候不好问,偏偏这个时候问这种事情!
纳兰性德张了张嘴。
明明满腹经纶,面对亲人重病的局面他也是无话可说。
就在两者气氛沉闷的时候,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
紧接着一名小厮步履匆匆,疾步奔来。
他狂奔到曹寅和纳兰性德的跟前,大口喘息着:“爷!门外,门外传旨公公来了!”
曹寅重新打起精神。
下一秒,小厮又朝着纳兰性德说道:“传旨公公说,还有关纳兰大人。”
纳兰性德和曹寅齐齐一愣。
等接到皇上口谕,两者立刻匆匆进宫见驾。
东暖阁里的气氛分外凝固。
顶着皇上犀利的视线,曹寅和纳兰性德都有些战战兢兢。
康熙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落在案上。
良久之后,康熙的声音才出现在两者耳边:“是你们教胤祚……蹲马步,学打拳和剑术的?”
这个问题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纳兰性德和曹寅一脸懵圈,又很快醒过神来。他们齐齐应是, 随后又听到康熙的问题:“还有曹寅。”
曹寅沉声应是:“奴才在。”
皇上异于平常的严肃反应, 总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康熙又道:“听说胤祚剑术天赋不佳?”
曹寅表情瞬间凝固。
他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解释道:“奴才该死!奴才当时……”
还没说完,他的话语就被康熙打断:“真是如此?”
曹寅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
纳兰性德见状不妙,连忙开口解释:“皇上,六阿哥年幼且未曾练习过武学,直接练习剑术恐怕容易伤到自己和他人,子清那番话的确是过了点,但,但出发点也是好……”
曹寅连连摇头:“不,都是奴才的……”
话还没说完,两人便听到了康熙的笑声:“子清你说得对!”
曹寅:…………?
纳兰性德:…………?
康熙心情不错的看着曹寅:“朕一直将你按在身边随侍,一直犹豫要不要将你派遣出去,如今看来也是时候了。”
曹寅:“……是?”
康熙颔首:“能有识人如炬的能力,放你出去朕也就放心了。明日你便启程回江宁吧。”
曹寅:“……回,回江宁?”
康熙颔首:“你阿玛明明重病多时,竟是从未在奏折中提过一笔,直到如今重病难以起身,这才交代……明日你带着御医速回江宁,一来为你阿玛看病,一来朕也希望你跟着你阿玛好生学习,协理织造事务。”
曹寅怔愣片刻,随即恭声应是。
同样怔愣的还有纳兰性德,回想康熙的问话以后他的表情渐渐古怪:“皇……上?难不成,莫非,或者说……六阿哥出了什么事?”
康熙笑了笑:“也没出什么事。”
就在纳兰性德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的耳边再次响起康熙的声音:“就是丢出去的长剑差点刺中朕,而已。”
纳兰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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