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厚实得很,外层用火漆封住。
范有礼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
纳兰性德又抿了一口茶水。
徐化溥再是见过世面,也久居乡野之地,粗茶淡饭已是习惯。对于纳兰性德来说,这盏茶水着实苦涩,且毫无回味,明明他应不屑一顾,却又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纳兰性德的心里就像这茶水那般苦涩。
正当他郁闷不已的时候,一旁的范有礼发出急促的惊呼声。
纳兰性德下意识抬眸看去。
只见范有礼神情古怪,伸手从信封里抽出一个……信封?
纳兰性德脸上一片空白。
范有礼看了看信封,而后递到纳兰性德面前。
信封上写着几个字:【纳兰性德收】
纳兰性德的鼻尖忽然酸了,他双手接过信封,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徐化溥端起茶盏,任由氤氲的热气遮盖自己的表情。他对六皇子升起些许好奇,遗憾的是那天只来得及打量一眼,连句话都没有说上。
屋内寂静非常。
纳兰性德平复激动的心情以后,动作谨慎小心地拆去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
御驾队伍中。
胤祚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别说是青山绿水的风景,就连太子和大阿哥的身影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大阿哥挑了挑:“胤祚是怎么了?”
太子想了想,索性双腿一夹马肚,驾驭着骏马来到窗边。他清了清嗓子:“胤祚?”
胤祚没搭理他,任然魂游天外。
太子不信邪的又喊了好几遍,终于才让胤祚醒过神来。
胤祚眨巴眨巴眼。
而后他被车窗外的太子和大阿哥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仰倒,四仰八叉的摔在车厢里。
别说太子和大阿哥被吓了一跳,就是忙于书写东西的四阿哥也是手上一抖,毛笔在信纸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四阿哥:…………
胤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同时没好气地回道:“太子哥哥,大哥,你们别吓人嘛。”
大阿哥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和呆瓜一样趴在车窗这里,我是担心你不小心摔出去!”
胤祚:“胤祚才没这么傻。”
大阿哥耸耸肩膀:“那可不一定。”
胤祚鼓起脸颊:“才不会。”
大阿哥摩挲下巴:“你不是有前科的么?”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太子连忙插话:“胤祚,你真的没给纳兰性德留信?”
胤祚别扭:“突然问这个干嘛。”
太子伸手摸摸胤祚的脑袋:“孤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后悔了?”
胤祚摇摇头:“才没有,而且我留了。”
太子挑了挑眉梢,若有所思:“留了?”
大阿哥心直口快:“那纳兰性德临行前怎么还一脸幽怨的模样?刚才还有侍卫说起这件事。”
顿了顿,大阿哥神色古怪:“我听说你是写了信给村子里的孩子?还是叫纳兰性德转送的?”
这不是往纳兰性德心头插刀嘛。
大阿哥想了想,忍不住对纳兰性德升起些许同情。
胤祚摆摆手:“不是啦。”
正当太子和大阿哥追问的时候,同样坐在车厢里的五阿哥凑了过来:“太子二哥,大哥,胤祚坏得很!”
他挤眉弄眼,笑嘻嘻的。
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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