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就默认将对方带着一起了,这种把他看成自己人的感觉让对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好,我都听阿玠的。”
徐连惯会说这种话,顾玠看他一眼,徐连尤不觉得自己的话讲得有多亲昵。
像极了耳鬓厮磨当中,悄声的情?话。
“那?日你不必过来,去的地?方离徐府更近,我先去找你,然后再出发?。”
顾玠不管说什?么,徐连都是一番好。瞧他快活的神?情?,顾玠嘴角也跟着慢慢扬了起来。
外头日色正好,两人一起去逛了一圈,又议定了赴约该送什?么礼物等之?类的细节,徐连才告辞离开。
转眼就到了赴约那?日,顾玠跟徐连登门之?后,果然见主人乃是官洄。
前来的客人顾玠也大都认识,皆是从前在会宴上见过的朋友。只是其中也有两个人是让他意外的,一个是广阳王小世?子凌珩,另一个则是前段时间被皇上关了禁闭的八皇子,不知怎么提前被放出来了。
顾玠注意到,这两人对官洄的态度非常微妙。他们的地?位都在官洄之?上,可在对方面前,却是放低了身段,尽力地?哄着对方高兴。
这毕竟是官洄的事?情?,顾玠看了没多久就不在意地?丢到一边,跟徐连低声说起话来了。可他不愿意参与,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提起他,没过多久,官洄就以席面主人的身份向他敬了一杯酒。
“元琼身体不好,这杯酒我替他代了。”徐连在外面并不会喊顾玠的名字。
说着,徐连就将顾玠面前的酒杯拿了过去,斟满喝掉了。
其余人见他颇为豪爽,亦纷纷敬酒。顾玠想起上回徐连喝醉的事?情?,等其余人再来的时候,替徐连逐个拒绝了。
“不是同你说了,在外不可如此饮酒?”
不知道徐连都喝下去了多少,顾玠拿掉他手里的酒杯,袖口宽大,他干脆没有再放开徐连的手,就这么握着没有放开。
等席面稍散,顾玠打算带着徐连一起离开,谁知伶俐过来找他,说是六殿下有事?想跟他说。
“牵心,在这里好好看着云怀,他喝了不少酒。”吩咐完牵心,又弯身跟徐连说,“我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
伶俐早就在一旁候着了,看他讲完了话,才上前带路。
他们今天来的地?方是一处古园,兜兜转转,顾玠才到地?方。伶俐只将他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进去以后,见到的却不是程术,而是官洄。
“六殿下呢?”
“殿下有事?先回去了,我让他借伶俐给我一用。”官洄说着,脸上带了歉意,儒雅更甚,“并非是有意要欺瞒元琼兄,只是多番邀请,元琼兄都不愿来往,怕让我的人去请,你又会拒绝。”
“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问,可是我有哪里得罪了元琼兄,让你对我避之?不及,不肯相交?”
官洄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受伤,可顾玠只觉得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更重了。
按理,他不应该对一个结识不久的人如此排斥。皱了皱眉,依旧温润如常。
“你我相识甚浅,谈何得罪。”
一句话不但回答了官洄的问题,更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划分得明明白白。
官洄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嘴角也有几分僵硬。
“难道元琼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想同你结交吗?”
“官公?子。”顾玠直觉不太对,试图打断对方的话。
“我想同你结交,是因为我、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便心生好感。”官洄似难以启齿,风轻云淡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我知道这样很冒昧,可是我……”
“官公?子,请你自重。”
顾玠声态严厉,再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道了声告辞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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