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道:“那位跟你身边的这位可不太一样,人姑娘是正经女朋友,秦二花了大半年才追到手,你跟人交朋友,你让秦二怎么想?”
这句话让姜达身边的高个女生不乐意了,半嗔半怪地问:“怎么不一样,那我是什么?”
姜达乐了,握着她的肩头揉揉:“你啊,你是不正经女朋友。”
“讨厌!”
众人笑笑。
“秦二这次是玩真的,听秦元明的意思,他这位弟弟有将人带回去的想法,这是动了结婚的念头。”
“哟,比那位小画家还要喜欢?”
圈子里或多或少都知道这段往事,几年前,秦宜年为了这位小画家几乎跟家里决裂,最后小画家被送走,被断了经济来源的秦宜年没坚持多久灰扑扑地回来,从此老实得多。
“这不好说,但看样子,是小画家之后,最用心的一位。”
“初恋嘛,意义总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还记得你初恋叫什么?”
被问的眯眼笑,作思索的样子:“你问哪一位?”
“?”
“每一位都是初恋。”
“他妈的,还是你不要脸啊。”
“……”
“叫什么?”低沉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姜达满面红光,还在夸夸其谈时闻声止住,扭头看沈烈,他深俯下身,手指展开又曲起弧度,球杆贴着紧绷的下颌线,慢条斯理调整好角度。
室内的人对望一眼,不知道他问谁,还是有个比较机灵的率先试探性问:“那位小画家?”
没回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于是大胆答:“徐若晴。”
沈烈没说什么,只是面色平静,一杆击出,母球率先撞击案边,划出小锐角改变路线,撞击上黑球,黑球碰撞上黄球,圆球骨碌碌滚动,一记轻声脆响,两只球前后落网。
干脆利落的勾杆。
“好!”
在场跟着鼓起掌喝彩。
—
出会所时已经不早,车窗外的夜色像受潮的水墨画,街道潮湿,投映的橘色灯光晕出不规则毛边。
助理纪弘汇报明天的日程,工作行程安排满当,跟其他时候没差,沈烈没女朋友,生活时间跟工作时间并不分明,汇报完毕,沈烈忽然抬起眼来,问起秦元明。秦元明,秦家长子,想请沈烈吃顿饭不是一天两天,时间太久,助理没再当回事,没想到老板主动提起,纪弘反应过来问是否要安排。
“嗯。”
沈烈靠着椅背,清隽的脸隐在阴影处,五官越发立体。
秦元明一直想搭上沈家这条线,上下打点多久都没音信,没想到突然就得到回应,说晚饭有时间,地点他安排。
这顿饭选在京城顶奢的地段,秦元明诚意很足,清楚沈烈什么没见过,就往他的喜好上钻研,知道沈烈在吃上有自己的品鉴,所以食材是当天空运,保证新鲜,极简的烹饪方式,尽可能保持食材的原味。酒当然选择最好的年份,刚好的醒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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