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单薄,忘记是怎么在混乱中被解开,又是怎么被推出被子里。
“别,沈烈,这里隔音不好。”
陈静安从混乱中找到理智,推着那只撩拨炭火的手。
出声,就难免溢出呜咽声。
她不知道声音有多大,只知道没压抑住,便羞耻不安,巧合的是对面吵架声戛然而止,她面红耳赤,很难不去联想,是不是隔壁也听到她的声音。
沈烈低/喘,回应她:“我们小点声。”
“不……呜呜。”
隔壁的门被打开,有人走到过道里,与她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开始说起话。
男人劝自己母亲不要总针对自己老婆,都已经生活许多年,以前再怎么不喜欢,现在也都该是家人,吵来吵去,日子没法安宁,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陈静安听到声音就紧张到要命,生怕泄出半点声音。
她曾多次见过隔壁的一家,那家小孩还总是姐姐姐姐的叫着,只要想到可能被听到,就羞愤欲死。
沈烈察觉到她的情绪,没继续,抱着她,像是抱只猫。
陈静安面上滚烫,不用想也知道红透了,她只好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最后还是被沈烈从被子里挖出来,露出整张粉白小脸,拨开碎发,才问出一开始的话题:“软不软?”
她面上羞恼,低声回:“才不软,硬的没法睡。”
本意是想捡回自己的睡衣套上,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沈烈将脸埋进她的肩颈里,低笑:“怎么将我的台词抢了去?”
“……!”
陈静安反应半秒才意会,羞到紧闭双眼,唇畔只低低说了两个字:“无耻。”
自那晚之后,沈烈东西渐渐多起来,先是牙刷洗面奶,陈静安想偶尔情况特殊能用到,后来是剃须刀,睡衣,衬衣,T恤……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她开始并没在意,还是阮灵放假后过来玩,进屋待了会,问她这里怎么那么多男人的东西。
陈静安才反应过来。
她的领域被一点点占领了,小到不起眼的袖扣,大到与她衣服一并挂上的衬衣,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
阮灵见陈静安出神,拧眉,有些怒其不争道:“你跟我说是谁,让我看看是哪个这么无耻,要住女朋友租的房子,靠女朋友养着?静安,不是我说你,你长这么好看天生就是来糟践别人的,可千万这种软饭男占半点便宜。”
“说吧,这软饭男是谁?”
阮灵严肃审问的姿态。
陈静安咬了下唇,呐呐道:“是沈烈。”
“谁?”阮灵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烈。”
阮灵又惊又气:“这种事你不早说?”
“我是打算确定后跟你说的。”
“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们都孩子都生了,然后一天街头遇见,你跟小家伙说叫干妈,然后跟我说,灵灵你知道吗?我跟沈烈再续前缘了。”阮灵表演天赋满点。
“……”
陈静安知道这件事是她不对,道歉并承诺请她吃大餐消气。
安抚许久,阮灵才好受点。
后来想想,她问:“那什么,我还是想问,沈烈是不是落魄了,被那位私生子夺权了,现在要轮到你收留他?”
否则阮灵想不出来,两个人放着豪宅不住,非要挤在老破旧一室一厅的原因。
“……没有。”
陈静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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