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捏了捏眉心,“抱歉,沅沅。”
怒火和道歉都来去得莫名其妙,姜沅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再惹得姜引港不高兴,只安静地摇了摇头。
“冰箱里的菜你等会自己热一下,饭在锅里,应该还热着,”姜引港被他眼神里的小心翼翼刺到,心里愈来愈烦闷,却也没有再在脸上表现出来,“刚刚是爸爸不对,爸爸向你道歉,我刚才的确太急躁了。”
“没事的爸爸,”姜沅小声说,“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不接电话了。”
这让他更加不敢把宋子榕送他回家说出来,更加不敢告诉姜引港差点被宋子榕亲了的事情。
“那你吃完饭早点睡觉。”
姜引港很轻地压了他一眼,回房间了。
年底的缘故,学校里面活动多,十九号番茄也忙的不行。那段时间着实混乱,姜沅两头跑,帮着袁来进货拿货,还得准备系里的辩论会,晚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着,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姜引港那天的态度。
临近元旦,方和又出现了。
那天下午姜沅去倒店里的垃圾,天阴的有点厉害,最近的大型垃圾桶也在隔了一条马路的巷子里。他拎着垃圾袋,脚步很快,怕淋在半路上。
就在他把垃圾扔进去的同时,一个人影从垃圾桶旁边扑了过来,身上弥散着令人作呕的酸味和酒味。方和紧紧地箍着他的双臂,一条腿试图往他两腿之间挤,脑袋在姜沅的颈侧拱着,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刺鼻的酒气。
“你害惨我了,”方和的声音像是被人拉坏的风箱,一嘶一吸地发出低哑的叫声,“我他妈还不到四十岁,被你害得坐牢,老婆跑了,现在什么活也干不了,一只眼睛也瞎了,你害惨我了。”
一股强烈的恐惧漫上姜沅的大脑,他想起来十七岁的时候被方和关在体育器材室,黑色的触角怪物和滑腻的手,空气黏连又闷热。他条件反射的拼命挣扎,伸手卡住方和的脑袋,将他往外推。醉酒的人力气很大,姜沅几乎是连咬带踹,才把方和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没有人害你,”姜沅靠在墙上喘粗气,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罪有应得。”
方和好像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脸上的表情扭曲成毕加索的抽象画,分不出是哭还是笑。他从兜里掏出一沓纸,递到姜沅面前,“我给你看样东西。”姜沅没接,他就一张一张的翻给他看。
人、人、人、全部都是人,女娲捏出大人小人。
是各个角度的偷拍照片,大部分都不太清楚,但还是能辨认出里面的主角。有姜沅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在店里帮顾客装好东西的,也有他和姜引港的照片。最早的一张居然是在教学楼里面,很模糊的人影,那天姜沅强吻了父亲。
姜沅手脚冰凉。
“你说,如果把这些照片发到你们学校里会怎么样?”方和像个胜利者一样举起那些照片,“你猜等你的同学们看见以后,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M9
前一晚太疯,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才醒过来,骨头肌肉都被人扭着错了位,屁股间有火辣的疼痛,脖子也疼手也疼,股缝里还夹着干了的白色精斑。昨天晚上我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现在出去洗澡肯定能被姜引港看出异常,可烦死我了。
房间里还有一瓶矿泉水,我用卫生纸沾着水,简单擦了擦,准备等姜引港走了之后再洗澡。好在昨晚没留下什么痕迹,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外表上没什么异样。
我起身开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