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今晚袁来有点事找我,我去他家住一晚,就不回家了。】
不是去找袁来,他的孩子正在对他撒谎。
或许是血缘天生带来的联系,姜引港隐约感到了焦躁。这几天姜沅的表现实在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憋在心里,问的时候也只是说在学校里碰上了麻烦。他想起来之前姜沅说过的被人跟踪,以及那天在十九号番茄门口看见的人,姜引港不做多想,开车跟了上去。
越往城市的边缘开他越感觉到了不对劲,公交车经过了商场和车站,他都没有看到姜沅下车,直到公交车开到了终点站,车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姜沅才下车。
原本姜引港不打算隐藏自己,他的车就跟在公交车后面的不远处,只要姜沅下车,就一定会看见他。然而姜沅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警惕地望了下周围,见没有什么人跟着他,便朝着一片废弃居民楼走了过去。
不对,这里不对。
老棉厂宿舍最早建于八十年代,是广城现存为数不多的老旧小区,在这里住过的人多半都是中老年一辈的员工。二十世纪初政府改建,这里的老住户都纷纷搬去了新区,改建工作又迟迟得不到施行,只剩下零星几个钉子户和一些招待所理发店还在苟延残喘。
就在这个时候姜引港的电话响了,他本来不想接,可是看到联系人之后,他犹豫着按下了接听。
“喂,老姜,”打电话的是姜引港的大学同学,目前在公安机关工作,“你上次说的那个人我给查到了,当时是判了四年,后来在监狱里面因为表现突出减了刑,现在已经出来了,好像是在老棉厂那边搬砖……”
“知道了。”姜引港罕见地打断了别人的话,他明白自己不安的源头在哪里了,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附近人烟稀少,他干脆轧过人行道,朝姜沅离开的方向开了过去。
……
姜沅握紧了手里的刀。
月亮挂在半空,惨白着在浓重的夜色中泄出一丝光芒,照在身上微微的冷。气温降低会导致电池使用时间变短,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手机就彻底没电了,姜沅没由来的心慌,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真正脱身,折叠刀能否准确的插入方和的心脏,反过来被方和夺过刀捅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照片带了吗?”姜沅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来的路上他还抱了一丝侥幸心理,虽然这里是荒废的老城区,但依旧可能会有巡警经过,如果有人能来救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带了带了。”方和从兜里掏出那沓皱巴巴的照片,手上沾了唾沫数了一遍,嘴边因为粗重的呼吸不断哈出白气,“一共三十二张,一手交东西一手交货。”
“多少钱,你开个价。”
方和嘿嘿笑了两声,手顺着裤腰摸向了自己的胯部,朝着姜沅的方向颇具暗示意味地顶了顶,腥臭的唾液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淅淅沥沥往外冒,“我都说了不要钱,我要你陪我在这……嗯……”方和用手指做了一个抽插的动作。
鬣狗穿着人丢在垃圾桶里的裤子,企图混进人类世界,他们从不嫌公共厕所有多脏,岔开一条腿蹲在小便池旁尿尿,骚臭的尿液把裤子撑得巨大。它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挑一个单独上厕所的倒霉蛋作为交配对象,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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