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不想保你那店了。”
听到“合格证”，温峥眼皮才稍微抬了抬。半晌，他对梁誉丰不冷不热道：“你问我怎么想的，求李好还是求你。”
梁誉丰屏息等待结果，忽然觉得温峥说话的力气不大，却字句都紧提着他的心。
“我的答案是——我不干了。”
“不干了？”
“你和李好都说要帮，做的事儿却无不是逼我进水里呛得更深，把我的选择看成你们赌博的一丁点儿筹码。
我异想天开，以为一切真能好起来。我做错了，也累了，该为妄想付出代价。你们不会因为我血本无归，但是让我和我的店继续当赌注……想都别想。”
纵情整夜告知要彻底放弃，性纯粹成了温峥疏解心郁的工具。
他放弃鸭店，收回所有可让他们利用的凭据。比起震惊失望，砸向梁誉丰更多的是焦躁。
他要的压根儿不是这样的回答！
梁誉丰注视温峥，竭力压住凭空出现连自己都没搞明白的情绪，挤出此刻唯一能正常问出的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为店不开了你也能全身而退？李好转的那笔钱，八成是项目回扣。脏水泼在你身上，查下去就能把你呛死，用不着我动手。”
然而温峥不在乎了。
他翻过身，微蜷着身体，似是现下只有睡觉一件大事。在平和的呼吸中，他对梁誉丰吐露了些难得清醒梦话：“一家卖身子让人操的店，对你来说就是个发泄的地方，对我，是全部的希望。店没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声音淡如云烟，花费了他全部的气力，任凭谁再胁迫也伤不到他。
“梁誉丰，我只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儿。”
梁誉丰心跳漏了一拍，隐约感觉要有某些庞大重任交待到身上。他“哼”了一声，“说说看。”
温峥说：“衣柜里有一次性内裤，你拿那些新的，别再穿我的了。离开前帮我把门关好，我要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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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0
都这样了，温峥还记着之前穿错内裤的事儿。梁誉丰都没力气辩解了，对着这人，他看出来了，再说什么狠话难听话都不具备太强的杀伤力。
况且……况且伤害温峥也不是他此刻真正的本意。
他本欲摔门而出，触碰到门把手的冰凉让他立刻镇定了下来。现在走就得把司机再叫回来，天都没亮，到时候脸面何存。再者说，温峥不是表现得对万物都无所谓吗，何必考虑他难受不难受。
这么想着，梁誉丰回身上了那张床，偏要和温峥留一起睡。
感觉有人躺在身边，温峥手肘往外戳了戳，想把人推下去。无奈困意与疲惫终究没能给予更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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