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开了。顾沨止转头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雇佣兵们上下其手,将防弹衣、军刀和枪械悉数卸载下来扔到装甲车的后车厢内,正大光明的据为己有。
盛欢有被他这“打家劫舍”的强盗姿态给惊到,熟练的让人心疼,毕竟在他心里,顾沨止一直是谦谦君子,高贵典雅……怎么每次一遇到无限集团就会变得离谱。
“你现在就顺着这条路返回,往高架的方向走。”顾沨止边搬边沉声说:“今晚吹的是东风,看这个风速,短时间内火势应该不会波及过来,你上高架等着,二十分钟内会有人来接你。”说完他拉开门欺身坐进驾驶位。
盛欢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他二话不说绕过车头,狠狠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在顾沨止诧异的目光注释下坐在副驾驶座上,斩钉截铁的拉下安全带。
“今晚你甩不掉我。”他说。
顾沨止拧了一下眉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置喙,上车,踩下油门。
装甲车轰然驶向重工业区。
越往前进热浪越是凶猛滚烈,几乎要把人的眉毛也燎着了,漆黑的天际被明火映的如同白昼,空气中除了焦炭的气息,还有一些刺鼻的化学物质的味道,一辆消防车在浩瀚旷野之上渺如蝼蚁,十几个消防员正在疾奔来去,吼得声嘶力竭:
“无关人等不要靠近!!这里危险!!!”
“一队检查防火堤!!!二队输送伤员!!”
“水管过来!!快点!!!”
……
“这么大面积的火灾,为什么会只有一辆消防车?!”盛欢错愕道:“都没有支援部队吗?”
“大概在路上吧,谁知道呢。”顾沨止简短的说,面色不善,他扯了个防毒面罩过来按在盛欢头上,开门下车,“你在车上待着别下来。”
盛欢摇下窗户探头,入目是满地的伤员,搀扶着、蠕动着行走和爬行,大面积的烧伤逸出皮肉烤焦的味道,他们呻吟惨叫,流水线作业的工作服被火撩的稀烂,血污斑斑,叫人触目惊心。
——这显然已经是最为幸运的那一部分人了,至少他们活着逃出来了。
盛欢眉头皱的死死的。
他低了低头,耳畔响起了那熟悉的刺耳鸟啼,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看见了许多画面。
坍塌的内部工室,泄露的化学物质,还有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被困人员,脚下有一块变形的天井盖——
盛欢用力按住了头,仿佛有人在他的太阳穴里敲鼓,血管“突突突”的狂跳,他头痛欲裂。
防毒面具实在是有些闷,让他本就呼吸不畅的肺部越加缺氧,盛欢索性把防毒面具摘了,一脚踹开车门。
热浪迎面袭来,他用手浅挡了一下,几乎被熏出眼泪,他在呛人的浓烟中连连咳嗽,急速奔跑了起来。
至少目前看来,那片地方是还未被火灾波及的地区,这里的罐区都有明确的分布标识,只要他跑得够快,那他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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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提的车还未下高架,苏格拉底就连通了他与伍琳琅的精神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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