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发生冲突么?”野田辉史道讶异道。
“据观察,似乎没有。”
“啧。”野田辉史看起来神色惋惜,“斯宾塞人是真能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他略有唏嘘,“可是从上到下的忍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呢?自然人政府给他们的信任还是那么稀薄,脆弱,不堪一击,被我三言两语就击破了。”
“社长英明。”
“不是我英明,是碳基生物本性如此,若无强权镇压,就不会真正的信服,在我看来‘臣服’才是最安全可靠的相处方式。”野田辉史语调轻松道:“听说滨城市土地管理局的李海洋处长接到电话立刻就去了?”
“没错。”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被救护车送去槟城附属医院了。”
“哇哦,那太可惜了。”野田辉史叹息道:“他下个月还要参加改选呢,人缘好像很不错?号称什么……从人民群众里走出去的真领袖,有很大希望晋升到正厅级。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被斯宾塞的执行官打死了,岂不是会引起轩然大波?”说着说着,他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抑扬顿挫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医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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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田辉史很快就抵达了滨城附属医院的VIP病房,隔着探视的窗户,他看见李海洋完好无损的坐在床头,脖子上带着颈椎固定器,秘书正捧着一个保温桶给他喂食别人孝敬来的乌鸡汤,他一边喝一边嘿嘿笑着,应付着轮流来探望的同僚。
“没死?”野田辉史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神色不虞。
“是的。”下属手里临时定做新出炉的挽联藏也不是掏也不是,略尴尬的说道:“就是颈椎稍微有点错位……以后可能会落下颈椎病,对生命没影响。”
“那个姓熊的怎么回事?”野田辉史幽幽发问,语气森寒,“不是应该很恨他么?是他们没见着面?还是彼此没认出来?”
“社长,我当时不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下属为难说:“大概现场有人在控制局面吧……”
“这是什么答案?”野田辉史眯了眯眼道:“我不满意,在我这里,办不好事的下场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么?”
“社长——!”
“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野田辉史兴致缺缺的转身,扔下一句话,“我只要目的,过程不重要。”
那下属喜出望外,“谢谢社长!谢谢!!”
“记得避开摄像头。”野田辉史说。
下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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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可以说的吗?”
伍琳琅迟疑的托住下巴道。
熊提蹲踞在墙角,缩成圆圆的一团,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束手就擒的萎靡罪犯。
“说吧说吧。”他烦躁的抓乱了头发说。
“我疑惑的点在于为什么只有阿伍知道?”顾沨止环抱手臂,有种不被重视的憋屈感:“我认识你的时间也挺久的了吧?平时也够把你当哥们儿吧?居然一个字也没听你的提过。”
“这点我必须得帮熊子澄清一下。”伍琳琅抢在熊提前面发话道:“他也没告诉过我,我知道这个纯属机缘巧合。”
“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熊提费解道。
“你忘了吗?那天——就那天,你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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