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了,正儿八经争他争不过柏德文·道森,那老东西城府深又心狠。
但他可以李代桃僵。
斯宾塞提倡“做好事不留名”,那他就顺水推舟。在这个信息极度不对等的大时代里,人会偏听则暗,他完全可以揽下所有的“功”,推诿所有的“过”,给斯宾塞这个神秘而光辉灿烂的名词下一个新的定义。
“那就让这场火烧的更猛烈些吧。”野田辉史轻声说:“整个滨城都烧成灰了,我就是唯一的目击者啊。”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斯宾塞人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逃离这处人间地狱呢,真是一群残忍而冷血的家伙啊。”
-
日落西沉,天边的光线收束,机场陷入了层次跌落的光影里,航站楼的晚灯点亮,成为了地面上堪比星辰般的存在。
车来人往,仍旧忙碌,一辆不起眼的摆渡车穿过大半个机场,急刹,停在了两处航站楼之间。
趁着还没有被检修工发现异常,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从上面跳了下来,一溜烟奔向安全入口。
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分钟前“顺利登机”的顾沨止、盛欢、熊提和伍琳琅。
“拆坐便器跳起落架!这种下飞机的方式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伍琳琅咬牙切齿道。
“居然会有人上飞机不冲厕所,我也是活久见了。”熊提龇牙咧嘴的说:“啊我这衣服不能要了不能要了!!顾哥!!你得给我买新的!”
“没被摔死没被碾死还没被人发现,有如此完美的逃脱计划你们还想要什么自行车?”顾沨止冷冷道。
“李海洋一定想不到我们去而复返了。”盛欢隐隐激动:“这种将计就计的感觉真不错呀!”
“但我估计是遂了无限集团那群人的心意。”熊提低声说:“他们不是巴不得把我们原地围困么?”
“在学校的人出不来,在外面的人回不去,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呀。”盛欢说:“无非是换了个地方被圈禁。”
“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熊提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找地方守株待兔么?”顿了顿,他又发愁道:“那李海洋万一要是真就没什么动作,纯纯就是对我善心大发了才给咱们买的飞机票,可咋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顾沨止上前去,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就派你再去他的膝下尽尽孝,让他再善心大发一次,给咱们整个回程的包机,你顾哥我不想坐经济舱,受不了那委屈。”
熊提:“……”
伍琳琅和盛欢:“噗嗤。”
熊提大呼委屈:“我这是合理推测好伐啦!!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也不是没可能!真是那样的话,咱白白耗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还挺担心徐婷婷的!还有何瑾的后事……”他嘟囔着,眼睛微微泛红。
“三天。”顾沨止冲他竖了三根手指,郑重其事道:“三天之后无事发生我们就离开,哥偷渡也把你送回斯宾塞。”
“好!”熊提这才恢复了些精神,“我现在就查查看周围有没有居住的宾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