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瞧出来了,邢燕寻应当直接拔刀杀他——金蛮人,出现在这座城里就该死。
若是没瞧出来,又为何赎呢?
而这时,一旁的小倌凑过来与耶律枭说话,他道:“我叫袁西,你叫什么?”
耶律枭冷冷扫了他一眼。
与耶律枭不同,这个袁西是真的小倌,他脸上的表情很好懂,满是洋溢着的喜悦,被赎出来,伺候贵人,总好过当个男妓。
妓子的日子难过,男妓的日子更难过,能被赎出来,真是大幸。
耶律枭并不理睬他,他也不在意,只继续说道:“我方才听到了,你叫齐律,齐律兄,我与你说,咱们俩是交上好运了,我瞧你这样子也不大会讨好人,日后你听我的,我教你一手房中术,定能得贵人芳心。”
耶律枭微微眯起眼眸,没说话,只转而看向四周。
他们已经走到了巷口了。
纳木城的街巷条条街街一眼望去,都能从头望到底,家家户户门檐屋瓦,唯有一府最恢弘漂亮,用的都是青瓦。
他认得这里,这儿是沈落枝的郡主府,他来过,就在昨晚,他就在这房檐之上,看着沈落枝与那裴兰烬亲亲我我。
没想到一转头,他竟然顶着另外一张脸,被送到此处来了。
这时候,邢燕寻已经勒马了。
邢燕寻这个人想一出就做一出,干什么全凭心意,领着俩人到了郡主府大门口,直接和门口的守卫道:“你们家郡主呢?”
守卫认得邢燕寻,赶忙行礼道:“回邢将军的话,郡主与邢将军出门后,便一直未归。”
邢燕寻点头道:“既如此,这二人你先收下,待到郡主回来,告知与她,便说,这是我送于她的厚礼,让她小心对待,若是她不收下,我会生气的。”
守卫一脸懵的接过了两张卖身契。
邢燕寻则转过头来,盯着这两个小倌瞧了两眼,道:“好生伺候郡主殿下,若是郡主把你们赶出来,我就把你们俩手脚都剁了。”
说完,邢燕寻转而骑上马,心情愉悦的走了。
沈落枝喜不喜欢这俩小倌不重要,她就是单纯把人送过来,恶心一把裴兰烬。
裴兰烬不是不让沈落枝去青楼吗?她就将人买来送过来。
至于为什么是买这两个小倌——因为伺候她们的就是这两个嘛!他们俩的底细邢燕寻也不在乎,反正她就是来恶心人的,恶心完一把,转身就走。
邢燕寻说走就走,风一样掠过,她走了之后,耶律枭与袁西两人便立在了门口,那守门的守卫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琢磨不出该不该放进去,一双眼不断在两人身上扫过。
守卫主要还是看耶律枭。
那圆脸小倌没什么好看的,瘦瘦弱弱一个,一拳就能被打死,这高个的漠北汉子就不同了,他这身板往门口一站,带来的压迫格外骇人。
耶律枭出来时又把那铁面具戴上了——他的□□做的虽然真,但是耐不住日光晒,一直晒的话,不会随着人的肤色而产生变化,某种角度看过去就会发现是假的,所以他一直带着面具遮光,对外可以说是用以遮盖伤疤。
因着戴着面具,所以越发显得不善。
守卫迟疑着,想让这二人在一旁站着,等着沈落枝回来,耶律枭自是不会开口,他对纳木城,对大奉人都不大了解,还处于一个谨慎的状态,倒是一旁的袁西一抬下颌,开口道:“你这守卫,没听到邢将军的话吗?我们二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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