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枭越发冷怒。
正在耶律枭坐在厢房内生气的时候,突觉一阵脚步声靠近,他冷眼看过去,便瞧见那袁西站在厢房门外,探头探脑的看他。
袁西已沐浴过了,穿了一身新衣裳,那衣裳是孔雀明蓝与翠绿所织成的云锦,还透着一点紫,日光一晒,这衣裳就莹莹的泛着泠光,是袁西穿过最好的衣裳。
袁西有个大大的梦想,他想顿顿都吃好吃的,现在,他离这个梦想十分近。
只要他能留在郡主府,他就能天天吃好吃的。
郡主府的衣裳都贵,袁西穿的分外珍惜,为了留住这好日子,他决定联合他的帮手——所以他来找齐律。
他来的时候,齐律就坐在厢房内,门户大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薄薄的日光透过窗柩落下来,在地上映出了一个四方格子,齐律的手臂放在桌上,能看见其下跳动的青筋与鼓起的肌肉轮廓。
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凶,但是呢,却是个锯嘴葫芦,在他们楼里从来不开口与人争执的,瞧着生的那般,也不怎的好看,想来也不懂什么男女之事、后宅之争,看起来就是个好拿捏的。
袁西琢磨了半天后,进门了。
他慢悠悠的提着衣摆走进来,与齐律对了一个视线。
齐律看他的眼神很冷淡,但他不在乎,他有信心说服齐律,他道:“齐律,你也瞧见了,入了郡主府,你我就是郡主的人了,我们唯有获得郡主的喜好,才能活的好。”
耶律枭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你想与我联手?”
齐律一拍大腿,道:“没错,你今日也瞧见了,那郡主瞧着是个性子软糯的,若是能拿捏住她,日后你我定然能过上好日子的。”
沈落枝,性子软糯。
这七个字连起来就是个笑话。
耶律枭藏在双层面具下的嘴角嘲讽的勾起,道:“如何拿捏她?”
他倒是能捏死她,至于拿捏她,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沈落枝一百斤的人,九十斤的反骨,三斤的桀骜,七斤的心眼,若是有希望,她便能低眉折腰暗待时机,但是如果没有一点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寻死,宁死也不让自己受辱。
“拿捏一个女子,还能如何拿捏,自是让她喜爱你我!”袁西露出了一脸“你没见识过女人你自然不懂”的表情,道:“女人么,都是心软的,只要你足够可怜,足够乖顺,她便会给你一点怜悯,有了一点怜悯,你便能要到更多。”
怜悯?
耶律枭心里一动,他问道:“那又该如何做呢?”
袁西又是一拍大腿,道:“便要时时刻刻围着她转,与她袒露心迹,言明此生非她不可,没了她便活不下去,只要你我姿态做的足够,她自会对你我多一丝怜爱的。”
耶律枭心头一紧。
这话是真耳熟啊,沈落枝好似就这么骗过他。
“你听我的。”袁西又道:“今晚郡主必定会先见你我,一见了郡主,你我便弹奏舞曲,让郡主瞧一瞧你我的本事。”
“当真?我这般做,她会喜爱我?”耶律枭怀疑地看着他面前的小倌,问道:“你们大奉,便是
丽嘉
如此勾引女子的?”
“这叫什么话!”袁西急了,道:“什么叫勾引?这叫情趣,这叫自保的手段!我们总得想法子叫郡主喜爱我们吧?否则在这郡主府里吃什么穿什么?你难道真想再回到小倌馆里去吗?我可告诉你,这儿是个好地方,你若是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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