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好。”邢燕寻声线艰涩的说道:“我知道轻重的,明日, 我们便出席去吧。”
邢燕寻来京中裴府的这几日间, 已经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大户人家的规矩”,他们是一群斯文体面的人,就算是互捅刀子,也是背地里偷偷捅,面上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
别看那群人背后经常嚼舌根, 但一见了面, 还都跟她有礼有节的见礼。
她只是性子鲁莽冲撞, 但是并不傻,后经了那么多事儿,便也开始动脑子想了。
南康王府势大, 裴府不想得罪,只想割肉放血,赔南康王府一次,南康王府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而跟裴府上下拼命, 所以发过一次疯后, 这事儿也就该过了。
事儿过了, 总不能继续叫外面的人看笑话, 所以裴府与南康王府的人会一起出现一次, 纵然不会如何亲热, 但也会摆出来一副“冰释前嫌”的模样, 继续维持彼此之间的颜面。
这就是官场高门的相处之道。
各个门户之间都有些陈年旧怨, 谁跟谁家没有点摩擦呢?但是大家都是背后下手,面上平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杀人不用刀。
只要没闹到当街拔刀杀.人的地步,那就都能虚与委蛇的坐下探一探。
“委屈你了。”裴兰烬抱着她,又轻柔的用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腹,眉眼之中满是关怀:“我知道你住不惯这里,待到过些时日,我去想办法弄一个小院子,带你出去住,以养胎为由,让你离他们远一些。”
裴兰烬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个不错的丈夫,他知道邢燕寻和京城这帮人玩不来,所以他愿意给邢燕寻找一个清净点的小院子,让邢燕寻独自过去居住——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因为裴氏到现在还没分家,四房的人还住在一起呢。
但是为了让邢燕寻过的好一点儿,裴兰烬愿意顶着这些风言风语去做。
他其实算是一位好郎君,并非是那种麻木无情、只知道满足自己私欲的人,他会爱人,他会体贴的替邢燕寻考虑很多事,纵然他在处理沈落枝与邢燕寻之间的事情的时候迟疑犹豫、自私反复,但是也难以抹杀掉他现在的优点。
眼看着裴兰烬说这些,邢燕寻的脸色却更白了些,她僵硬着身子,任由裴兰烬拍着她的小腹。
裴兰烬也没有过多瞧她的脸色,他现在还惦记着南康王府呢,这件事情不解决,整个裴府的人就要跟着他一直受辱,所以裴兰烬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裴府上,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如何将这件事情尽快压下去。
因此,裴兰烬忽略了邢燕寻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心虚。
“我不委屈的。”邢燕寻偏过脸,低声说:“只要是为你,我做什么都不委屈的。”
说话间,邢燕寻道:“你去拿我的嫁妆吧,先把这件事解决了。”
“好。”裴兰烬起身道:“你先休息。”
等到裴兰烬起身,离开厢房的时候,邢燕寻才转而松懈下来,她像是骤然被人抽离了魂魄一般,伏在床间没有言语,只慢慢的抬起手,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厢房空荡荡,没有一点动静,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泄露出一点惶惶来。
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身孕。
当时在纳木城下,她怕裴兰烬不选她,所以她喊出来这么一句话来,果然,裴兰烬听了之后,便选了她。
可是,她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身孕,当时她与裴兰烬虽然一直在胡闹,但是那一段时间里,她一直都注意避孕,她虽然放纵自己,但也知道怀孕影响多大,女子未婚先孕名声很难听。
但是谁能想到,她有朝一日,会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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