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证据!”裴兰烬吼道:“公道自在人心!”
“什么公道在你心里?你心里又有什么样的公道?公道公道,便是要众人评说,才叫一句公道,你一个人的言行所想,算什么公道?算什么人心!”此刻,南康王正穿过长廊,沉着脸从一旁走上前来,他面色肃然的望着自己以往最看重,最喜爱的年轻人,冷声道:“既如此,你我二人去圣上面前分明
便是!叫圣上于你我,于我们两家,给出一个公道!”
裴二叔悚然一惊。
裴氏这段时间才刚刚安生下来,裴府内之前怨声载道,现在也是余怒未消,只是所有人都碍着这事儿不好谈,所以没发作罢了。
若是现在再闹出来一出,怕是要出事,裴府内本就不是钢板一块,回头裴兰烬在南康王府这边不管是吃亏还是得利,回了裴府都不好受。
更何况,裴兰烬在南康王府这又能讨到什么好处?
南康王啊这可是!
别看南康王在顺德帝面前温和平缓,在南康王妃面前伏低做小,但到了外人面前,南康王可不容小觑。
裴府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啊!
所以裴二叔立刻给裴兰烬使眼色,想让裴兰烬压下这一口气,回头再说,但是下一瞬,他便听见裴兰烬怒吼道:“那便去殿前一问!寻陛下一问!”
南康王也来火了,他冷笑道:“好,你我寻不出什么证据,那便唤大理寺来,唤刑部来,唤九城兵马司来,唤锦衣卫来!让他们来查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沈落枝推了你的爱妻!”
南康王现在简直后悔死了,他想抽死当初签下这门婚事的自己,他当初在想什么?竟然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蠢东西立成了驸马!
时大姑娘眼前一黑。
裴二叔眼前一黑。
沈落枝——沈落枝没什么表情,只冷沉沉的站在原地,远远地望向了殿门内。
殿门虽然是半开的,但是却瞧不见里面有什么人,只有黑压压的一片。
沈落枝见不到邢燕寻的人。
但这并不妨碍她推测邢燕寻的目的。
以前南康王妃教过沈落枝,一个人做事,一定是有因有果的,因是什么,沈落枝现在还不清楚,但她已经清楚果了。
邢燕寻流产,并且把这件事情栽在了她身上,她只要反驳了这个果,自然也就知道因了。
反驳这个果也很简单,邢燕寻敢这么闹,显然是不了解京中御医的厉害,之前那御医肯定是出于某种考量,没有仔细查过邢燕寻,但一旦仔细查了,怕是连邢燕寻的月事日子、多少都能摸分明,更何况是一个流产。
所以沈落枝并不怕。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她问心无愧,何须怕。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邢燕寻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的这一场疯。
她立于南康王身后,心中虽有愤懑,但也并不慌乱,她是灼华郡主,而这里,也不是混乱无序的西疆,邢燕寻敢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自然要遭受到她的报复。
有的时候,京城的风,比西疆的风更冷冽。
——
此时,耶律枭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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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出了事,但群欢殿里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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