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哦”了一声,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周恩瑾压在了身下。接着就被他带入了一片汹涌的漩涡,随波浮沉。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春意正酣,情人的低语和呜咽,夹杂着海岛竹编凉席的擦擦声,摇摇晃晃的动静一直到黎明。
部队的采购车是早晨六点出发,姜安宁提前一点到约定的凤凰木下。
现在还不是凤凰花开放的季节,等到五月,凤凰花开火红一片,那时候的景色才美。
姜安宁到了没一会儿,远远就看到一辆解放牌卡车穿透清晨的白雾,停在了面前。
一张很有特色的圆脸从卡车后座探出。
“是姜安宁同志吧,我是司务长秦岳。”秦岳个子不矮,但和周恩瑾比较起来,还是矮了一头。大脸小眼睛,长得白白净净,在一众瘦削的战士中很是显眼。
“秦岳同志你好,我是姜安宁。”姜安宁礼貌地弯了弯眉眼。
秦岳招呼姜安宁上车。卡车里面很空,除了司务长还有两个小战士,姜安宁冲他们点了点头,看向秦岳,“这次麻烦司务长了。”
“弟妹客气了,就是顺个路。”秦岳不在意的摆摆手,给姜安宁拿了个小马扎坐着。
等姜安宁坐下,秦岳才看清她的脸,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弟妹长得就和仙女一样,难怪老周结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娶了弟妹这样的人,他小子要是不珍惜,那真的就是天打雷劈了。
卡车开动后,很快就离开部队。向阳渔业大队离部队没多远,坐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姜安宁谢过秦岳,和对方约定好回去的时间地点,抬脚朝向阳大队走去。
这个时间点社员都起来了,有的在田里干活,有的在修整渔网渔具。路边还有小孩子们边吃饭,边追逐打闹。
海岛的人长期生活在海岛,皮肤普遍都显黑,很少看到姜安宁这样白得发光的人。瞧见姜安宁,这些孩子都停下来,捧着缺口的碗拿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姜安宁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姐姐有问题想问你们,只要愿意帮姐姐的,都可以有一颗大白兔奶糖。”
有两个胆子大的小男孩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姜安宁,看到姜安宁点头,有些害羞地靠过来,“姐姐,你想问什么?”
“请问你们大队是不是有一个叫宁远山的人,是从首都下放到这里的医生?”
其中一个小孩带着戒备地看了她一眼,“你找他干什么?”
“我侄子的腿摔断了,我想请他帮忙看看。”
那小孩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道:“那你跟我来吧,我爷爷就叫宁远山。”
小男孩叫宁思明,是宁医生的孙子。父母在前些年度运动中饱受折磨,去世了。只留下他和爷爷宁远山相依为命。
宁远山现在是向阳大队的赤脚医生,住在大队山脚的草屋里,听说了姜安宁的来意,他略一沉吟,便答应了,“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姜安宁闻言,连连感谢:“不管结果如何,都谢谢宁医生。”
“你先不要谢我。”宁远山脸色严肃,“我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没有做手术的条件。你侄子的腿不是个小手术,一般的卫生所不能做,只有羊城的医院有这个条件。”
这个条件并不是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