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邮袋装的, 口子用线缝的密密实实,袋子留下来可以装东西。
姜安宁不想浪费,正想回屋拿剪刀, 有个军嫂递了过来,“姜安宁同志, 用我的。”
“谢谢嫂子。”
那军嫂腼腆地笑了笑, “不用谢,你随便用。”
姜安宁拿剪刀小心剪开布袋上的线,打开后开始一个个往外拿东西。
周围的军嫂也都很好奇,这年头大家偶尔也收到包裹,但是很少有一次性收到这么多的。
最先拿出来的是因为破四旧改名为“首都烤鸭店”的全聚德烤鸭, 因为没有好的保存方式, 周老爷子特地让家里照顾的刘同志剁碎用罐头装, 味道不如新鲜的好吃,但可以尝个味道。
周老爷子在信里说了,等她去首都, 让周恩瑾带她去吃新鲜出炉的。
接着拿出来的有驴打滚、芝麻酥糖、麦乳精……大多都是紧俏难得的北方食品。
方秀看到里面这么多东西,面色不愤:“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还有功夫替别的女人倒腾。要是没有关系,有哪个男人宁愿饿着自己孩子和老婆, 给别的女人寄这么多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狐媚手段。”
真替自己姐姐不值, 节衣缩食为了小家, 周兴云倒好, 给姜安宁这个骈头寄这么多好东西。
她压根就不信姜安宁是清白的。说什么靠自己, 在现实面前, 都是假清高。
“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姜安宁扫了她一眼, 直接把邮政布袋里最后一样东西拿了出来, 是用油纸包裹起来的厚厚一叠。
可能是运输过程中挤压,油纸上的线脱落了,姜安宁刚拿出来就散了一地,一张张五花八门的票证飘落在地上。
全国通用粮票、布票、肉票、糖票、奶粉票、代乳粉票、蚊帐票、工业券等等各种票证齐全。
东西拿完,姜安宁放下布袋,站起身,“方秀同志,包裹已经全部拿出来了,没有你所谓的的确良内衣。现在你怎么说?”
方秀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声音因为激动显得尖锐,“不可能,明明就寄过来了,怎么可能没有。你撒谎。”
听到方秀的话,姜安宁抱着手臂冷笑:“我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是图你嫉妒,图你恶毒,还是图你小心眼?”
“不可能没有。”方秀拿起布袋,亲自往里面掏,她把布袋翻来覆去也没发现任何暧昧的东西,她不解,“怎么会没有?”
姜安宁挑眉,“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撒谎,谁污蔑,谁造谣一清二楚。这次打赌你输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道歉,还有搬离我家隔壁。”
两个条件里第二个条件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一点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做邻居,只要一想到有个人每天在暗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她就烦得很。
可方秀是个人,她也没办法像拍死苍蝇一样拍死她,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对方圆润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次能将计就计,不仅教训了方秀还解决了未来的麻烦,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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