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她们愿意留下是她们的事,我们想走你也不应该拦我们。”
林梅闻言,皱着眉头,“钱大姐,你这话就不中听了。安宁妹子为人如何,她有没有资本主义的坏作风,大家都能看到。副业组能有今天,她功不可没。我看是有人眼红,恶意举报。明天审查人员一查,真相就能大白。”
“林梅,我知道你平时和姜厂长走的近,但你也不能不顾事实一味帮她说话吧。”钱大姐轻嗤一声,“有句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姜厂长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还是说你其实也是背后的受益者?”
林梅脸色通红,“钱大姐,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任。我受什么益了?你说清楚。”
钱大姐笑了笑,“你不要太在意,我就是随便猜猜。又不是说真的。
你刚才说工厂的发展,姜厂长功不可没,这话我不赞同。不可否认,姜厂长确实有功劳,但要说功不可没,难道不是各位军属齐心协力吗?
没有大家的帮忙,靠姜厂长一人就能照顾四百多个蜂箱吗,靠她一个人就能取一万六千多斤蜜吗?我们现在只是想拿到我们的工资,又没做错什么。”
郭秀娥几人没想到钱大姐嘴皮子居然这么利索?
当初招人的时候,她们还觉得这个大姐长相憨厚,应该是个憨厚朴实的人,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谁说长相憨厚的人就真的憨厚了?
这人啊,平时是一副样子,遇到问题,又是另一副样子。关键时刻,才能见人品。
郭秀娥捂着肚子,深呼吸,要不是怀孕了,以她的脾气早就和钱大姐干起来了。
谁不知道副业组卖蜂蜜赚了十一万七千,说什么工资打欠条,这不是摆明讽刺她们吗?
一群人在里面吵的热火朝天,丝毫没察觉到办公室门外的两道身影。
孙芳婶子是后来的,一来就看到姜安宁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争吵声,她都脸红。
这些人当初都是她帮忙招的,哪里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安宁听了肯定很难受吧。
她的目光落在姜安宁身上,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放在心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有数。不要伤心。”
姜安宁眨了眨眼睛,叹口气,“要说一点不放在心上是不可能的,但要说伤心倒不至于,就是有点失望。”
钱大姐她们怕明天审查连累她们,想早点抽身。她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不在意。审查人员都还没来,自己工厂的员工倒是自乱阵脚了,确实令人好笑。
她不知道,钱大姐之所以这样,也是收了邱玉她们的好处,当然肯定也有真情实感。
“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说实话,我们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但是我们明知道有火坑还往里面跳,那就是傻了。我们的工资钱不多,随便凑凑就有了。要是你们实在拿不出,也可以打个欠条先欠着。我们又不是非要今天要,就是把丑话先说在前面。”
钱大姐也不想把关系弄僵了,毕竟姜安宁的丈夫是海岛最年轻的团长。就算真的像邱玉说的一样,查出什么问题,姜安宁被撤职,她男人还是团长。
虽然不是一个旅的,但单论职级,还是在自家丈夫之上。
姜安宁吁出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我觉得钱大姐说的在理。我们不能明知道有麻烦,还要求大家和我们一起渡过,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安宁。”郭秀娥阿曼她们看到安宁,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姜安宁走过去,安抚地捏了捏她们的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她转身看向其他的军嫂,尤其是落在钱大姐身上。
“我理解大家害怕举报的心情,但我们工厂怎样,别人不知道,各位嫂子婶子们应该知道。工厂没有任何违规操作的地方,不怕审查。我姜安宁行得正坐的直,更不怕审查。我希望大家能对我,对工厂多一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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