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夹了一只虾,“秀娥嫂子说的是首都芭蕾舞团的慰问演出?轮到咱们部队了了?”
芭蕾舞团来南方慰问演出,要去的地方很多,像放蜂的那林农场和兴奉农场都要去,海沙岛部队向来都是让先,自己留在最后。
姜安宁还以为还得过一两个星期才能轮到部队,没想到这么快。
“对,五天后不是周末吗,工厂休假,正好是慰问演出的日子。”
“当然要去,秀娥嫂子你们去的时候叫我,我带铁牛一块儿去。”小花妖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个时代的芭蕾舞,听说这次演出的是经典样板戏剧目《红色娘子军》,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男人桌的玉面馒头没有了,姜安宁去厨房打,周书婷跟着进了厨房,“恩瑾和你说过陶莹的事没有?那丫头就是这次的女演员,今天我从卫生所回来,还碰到了这丫头。”
“恩瑾没说过,不过大嫂和我说了。”
周书婷见她没误会,心里安定了些:“那丫头心地不坏,就是被家里人宠坏了,以为什么都得围着她转,恩瑾没答应她,我怕她针对你。你还去慰问演出吗?”
“去,为什么不去?”别说对方连情敌都算不上,就算对方是前女友,也不怕,她才是恩瑾的妻子,对方有什么立场来针对她。
“那就好。”周书婷笑了:“果然是我认识的安宁。我之前还怕你心里不舒服,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吃完饭后,大家帮忙把饭碗桌子都收拾干净,有几个军属家孩子还小,要回去喂奶,和姜安宁周恩瑾道别先离开。
秀娥嫂子、桂芬嫂子她们也回去了,最后留下来吃甜点的就剩下宋大山夫妻,三姐家,还有司务长和阿曼母女。
今晚吃的是用三哥上次带过来的冰粉籽做的红糖水果冰粉,本来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吃着吃着,司务长竟然哭了起来。
喝醉了的司务长拉着周恩瑾、裴政务还有宋副团长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边哭边诉苦,“老周,老宋,我这心里苦啊……”
姜安宁和阿曼她们都没料到。要说副业组和司务长打交道比较多,姜安宁和阿曼对司务长还是比较了解的。
“司务长平日里看着乐呵呵的,没想到也会有这样伤心的一面。”阿曼看着唏嘘,见司务长哭的鼻涕都留了下来了,拿了包里的卫生纸递过去。
秦岳眯着眼看了半天没认出眼前是谁。
姜安宁都要笑了,阿曼穿了一条细棉布的裙子,麻花辫也卖掉剪成了短发,和平日里穿着灰色衣裤的时候比,确实变化不小。
司务长不接卫生纸,阿曼尴尬极了,就要收回来时,秦岳总算认出阿曼,接过卫生纸,说了声谢谢,转头又拉着周恩瑾和宋大山诉苦。
她们想避嫌,回屋,司务长不让他们走,非要她们帮忙评评理,姜安宁几个无奈只好留下来。
司务长拉着周恩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周恩瑾嫌弃写在脸上,忙给他拿了卫生纸放怀里,把袖子缩回来。这才避免被喝醉的司务长拉过去当擦鼻涕的工具。
听完司务长的话,姜安宁才知道司务长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上个月底,司务长的弟弟两口子去镇上取他寄回去的钱,没想到回去的时候下大雨,走山路的时候踩滑了,独轮车连他自己掉下山,弟妹去拉他,也跟着掉下去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六十多岁的母亲和刚满两岁的侄子。司务长当兵多年,一直是弟弟两口子在照顾父母,这次弟弟夫妻去世后,司务长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放着老母亲和侄子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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