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和母亲说,没想到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真的是个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一定是看出他的窘迫了。
“谢谢姜同志。”
姜安宁笑着道:“不用谢,其实我也有一些事想问问伯母和孔同志。这次我妈从老家来看我,她告诉我一个新的线索,我小舅舅的身上有疤痕,这是我小舅舅小时候爬柿子树被树枝挂的,赤脚医生说消不掉。”
说完,姜安宁看着孔令生,他身上会有吗?如果没有,那他真的不可能是自己小舅舅了。
“疤痕?”孔令生脸色惊讶,“你小舅舅的疤痕在什么位置?”
这怎么可能,她小舅舅怎么可能有伤疤?难道又是巧合,巧合到现在,孔令生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姜安宁心里升起希望,“我妈说在后腰往下的位置,大概有巴掌长。”
在后腰往下一点巴掌长的伤痕?这不是和他的伤痕一模一样吗?难道他真是她小舅舅?可他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努力去想,却觉得头疼欲裂,他以为的那些记忆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与奇怪的情景交织在一起。
姜安宁见他脸色苍白,担忧道:“孔同志,我送您去卫生站。”
“没事,我休息下。老毛病犯了。”
“那你等等我,我去帮您找张椅子。”
姜安宁四处张望,见不远处的屋子外面正好有一张空椅子,连忙过去拎过来。
“来,快坐下。”
“谢谢你。”孔令生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头不那么疼了,他虚弱地笑笑:“让你担心了。”
“真的不需要去卫生站看看吗?”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老毛病了,我休息一下就行。”
见他坚持,姜安宁也没多说什么,他休息了一会儿,脸色确实好多了。
孔令生恢复后,想到刚才的事,解释道:“这件事太奇怪了,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
姜安宁理解他的混乱。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她也有一些问题需要确认。
自己可能就是姜安宁的小舅舅这件事,对孔令生来说是很大的冲击,不是不想相认,而是对过去记忆可能是错误这个问题无法理解。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等阿曼一出来,姜安宁便把要去见孔令生母亲的事说了,阿曼还有一会儿要忙,便留在研究所,等姜安宁回去的时候再来接她。
孔令生的母亲姓翁,是疍家人。
姜安宁之前听说过,疍家人大多属于汉族,不过他们没有田地,以舟为家,耕海为生。孔令生的母亲就是海沙岛土生土长的疍家人,现在在海沙岛东南部的海面上。
小刘开车载他们过去,因为路不太好走,花的时间稍微久一点。站在岸边望去,不远处的海面上遍布疍家人的小船。
因为她怀了孕,走海上木板不安全,孔令生特地让她在岸上等一等,等他摇船过来接她。
上了船,姜安宁好奇地四处打量,周围用木板或者竹竿绑成的井字的框架,有木屋就修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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