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考虑到姜安宁和周恩瑾一路舟车劳顿,其他人早早散了回家。
胡玉秀帮安宁把铺盖铺上,又在屋子里放了暖炉,打开一点窗户通风,回头道:“安宁,夜里要是冷,柜子里有厚棉被,都是干净的,可以随便用。”
“谢谢大嫂,大嫂你真好。”姜安宁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挽着胡玉秀的胳膊撒娇。
胡玉秀笑着拍拍她的手,“这次来首都,让恩瑾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好的,大嫂。”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洗漱过后就睡吧。”胡玉秀替他们关上门。
姜安宁坐在雕花大床上,被子软软的,有太阳的香味。安安躺在床内侧的小木床上,呼呼睡着。
周恩瑾的卧室就有洗澡间,有暖气没有那么冷,姜安宁拿了衣服洗澡。
在火车上没条件洗澡,这么久不洗,她觉得自己快臭了。
洗完澡出来,自家丈夫已经回来了,正在床上看安安。
姜安宁见丈夫脸颊红润,那双眼眸少了一丝犀利,多了一份水润,“喝醉了?”
“就一点,没醉。”周恩瑾和大哥二哥有几年没见了,心情不错,今晚三兄弟多说了会儿话,还喝了点小酒。
姜安宁坐在他身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真没喝醉?”
周恩瑾眼眶微红,眼尾多了一抹迤逦,“喝没喝醉,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要怎么试?”
姜安宁话刚说完,就被周恩瑾以吻封缄,她推开他,喘着粗气,“不行,安安还在。”
“小家伙睡觉雷打不动,不会醒的。”周恩瑾看了一眼儿子,把小家伙睡的小木床的床帘一拉,“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说完又吻了上去。
“你轻点,会被人听到的。”姜安宁红着眼不满,这房子一看就不隔音,要是被听到了,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周恩瑾轻笑,“不会,我们周围的房间都没有,大嫂他们住另一边。”
夜色渐深,有簌簌的雪花从天空飘落,落在地上、树上,逐渐铺满一地的雪白,也掩盖了厢房里热切地拥抱。
晨光熹微,姜安宁在温暖的床铺上醒来,旁边的位置已经冰冷一片了,周恩瑾和安安都不在身边。
她穿好衣服,带上红围巾,推开窗户透透气。
昨晚房间里燃烧了一夜的暖炉,她可不想一氧化碳中毒,打开窗户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一夜之间,外面白茫茫一片,屋檐下挂着冰棱,树上积满了雪。
客厅里,胡玉秀正在给姜安宁织毛衣,见她出来,笑着道:“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睡不着,就起来了。”姜安宁四处看了看,“大嫂,恩瑾和安安呢?”
“安安在爸的房间里玩木头玩具,至于恩瑾,他出去晨跑了。”
胡玉秀话音刚落,周恩瑾就冒着雪回来了,他拍掉身上的落雪,手里拎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饿了吧,快来吃早餐。”
胡玉秀他们都吃过了,就不打扰小两口了。
周恩瑾把早餐拿出来,“这是首都传统美食,芝麻椒盐烧饼和疙瘩汤,尝尝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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