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正色道:“那如今我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大哥同不同意了。”
说罢他便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又道:“这事儿我都打听好了,只要大哥同意,这两天就能着手去办。而且如您所说,那缁衣巷和码头都是关捕头罩着的地方,其他法子容易留下首尾,但是我这法子却是不会惹来麻烦的。总而言之,只要把小妹他们的生意搅黄,让他们在镇子上无法立足就是。”
前头寻流氓地痞去捣乱不成,此时王大富和赵氏是再想不出旁的主意了,半晌后,王大富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王大贵又抬眼和邹氏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精光微现。
…………
说回顾茵这里,当天收摊后,她就上午的事很不对劲。
要说偶然有一两个难伺候的客人还正常,但一上午出现五六个,这就很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捣乱了。
她和王氏商量了一番,王氏还特地去和关捕头打了个招呼,拜托他巡逻的时候多留意一下自家摊子上的动向。
关捕头也答应下来,顺带着问起王氏道:“听说你们最近在给小野找师父?”
说到这事儿王氏就叹气——顾野这小子委实没有起错名,野得没边儿了。
之前是他和武安日常用绳子系在一起,他带着武安四处溜达,但好歹会顾忌他一些,天黑前知道要回家。
现在武安去文家上学,顾茵和王氏要做活,也不方便把他系在自己手上。
顾野每天跟着他们去码头她们出摊帮忙,一开始是顶替了武安帮着端碗擦桌子的活计。但后来买粥的客人越来越多,顾茵怕客人把他推搡了或者踩踏他,也怕得的满满当当的粥碗把他烫到,就让他自己去旁边玩。
这不玩不要紧,一玩起来这小崽子就像泥牛入海一般,眨眼的工夫就跑的没影儿了,不到快睡觉的时辰不知道归家。
等他晚上回家,顾茵和王氏都少不得都念叨他两句。
他笑眯眯地任她们说,也不犟嘴。等到她们说完,他还给顾茵倒茶,给王氏捋后背顺气儿,还知道自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
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着这样的他,谁能把心肠硬了去?
一个月的工夫,这小家伙又黑成炭头了。
加上顾茵给他新做的春衫也是耐脏的深色,一到夜里,他又跟从前似的,放轻手脚、隐在角落里的时候浑似隐身了一般,只要他不动、不出声,还真发现不了他。
家里后头又给他请过老大夫,老大夫说他比之前壮实了很多,多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对他也有好处。
这话一出更不得了,顾野每天撒欢撒得更厉害了。
他衣服每天都换,每天王氏给他洗衣服都能洗出泥浆来。可想而知有多淘吧!
老让孩子这么野着也不是个事儿,他现在只会日常对话里基本的短句,年龄也就四岁,身形才长开一些,但是看着也就三岁大,也不适合去读书。
顾茵就让人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会拳脚的师傅收徒弟——既能消耗顾野旺盛的精力,也好歹比让他在外头疯玩好些。
可惜的是,小镇上会拳脚的人本就不多,仅有的那几个开武馆、收徒弟的,人也不招这种小豆丁。
因此寻摸了好些天,这件事也没有个章程。
如今关捕头问起来,王氏叹完气就道:“可不是嘛,这孩子镇日里在外头瞎跑,我和她娘下午晌想着他没回来,歇都歇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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