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都看出来了,顾茵当然也看出来了。
不仅看出来了,她也有法子能让王大富立刻把三百两原原本本地吐出来。
但是自家婆婆是真的心软,心疼晚辈,真要是让王大富交出那么些银钱,害的子侄受苦,怕是她心里不安生。而且这到底是王氏自己的银钱,既然她说可以缓缓,顾茵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
“再等一个月,他们伤好了,要还是再推三阻四的不肯还银钱,我把王大富的头拧歪!”
王氏骂骂咧咧地拉着顾茵走了。
虽然只先要回五十两,但对顾茵和王氏来说,这也是很大一笔银钱了。
王氏想的还是开店,不让顾茵去码头上受苦了。
她说干就干,当下就带着顾茵去了大兴米铺,和文沛丰询问老太爷那个好铺子租出去没有。
这自然是没有的。文二老爷还不死心呢,死活不对外出租。老太爷也有心等一等顾茵,就也不急。
王氏脸上才算有了笑影儿,她把五十两银票塞给顾茵,让她去文家和文老太爷签契书,自己则回家去把摆摊那些家伙什洗刷一下,准备一起都卖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跑一趟码头,把自家准备开店的消息宣传一下。
文沛丰把自己的马车借给顾茵,让车夫把她送到了文家。
文老太爷听说顾茵来了,让人把她领到了自己书房。
“顾老板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前来所谓何事?”
文老太爷前端起了官腔,顾茵忍不住弯了弯唇,而后又正色道:“家里得了一笔银钱,想到您老手里那个好铺子,这是特地来找您签契书的。”
“不来签契书就不来了是吧?”文老太爷哼了一声。
他之前得了风寒,头疼了好些天,被文大老爷逼着在家静养。养得好了差不离,才知道有人冒用他的名头搅合顾茵的生意,后头那事虽然解决,却牵扯出了其他案子,老太爷知道后连夜起草了状纸,要帮着顾茵打官司。
但他风寒还没好彻底,点灯熬油熬了半宿,第二天又犯起了咳疾。
文大老爷哪里能看他这样,又把他扣住,让大夫来给他把脉开药,再遣小厮把状纸给顾茵送去,并带话说老太爷虽然要养病,但他也能出一份力。
后头顾茵想的法子都起了作用,案情调查顺利,顾茵就让人带话让文老太爷先安心养病。
“我哪儿能不来?前两天我下午晌还来看您呢,不是您不见我吗?”
老太爷眼神一闪,他之前那咳嗽发作的确实厉害,一咳起来气都喘不上来,话不成句,很是让他没面子。而且那时候他知道案子交到知府那里去审——那知府是个混不吝的,现在身为白丁的他也帮不上忙,干脆就没见她。
“上次我炖了川贝雪梨膏送来,您喝着还好?”
川贝雪梨膏是后世很常见的东西,时下也有这个东西,却不常见,像州府那样的大地方可以买到,寒山镇上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咳两下一般连大夫都不请,就慢慢熬着。
顾茵干脆就自己做了。
洗干净的雪梨连皮一起磨碎,川贝母磨成粉,再加磨成粉的红枣、浸泡好的百合,在灶上煮一刻钟,用纱布过滤,再把纯汁上过熬煮,熬到浓稠状就出锅。
当然最好还是得加罗汉果,可惜这东西产在南方,既不好买,价格又贵得离谱。
老太爷也装不下去了,笑着道:“挺好,喝完当天就好了许多。后来徐厨子也照着你那个做,熬出来的就没有你熬的好喝。”
“给您入药的,怎么还论好喝不好喝?”
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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