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当和冰饮卖。
这样卖出去的便当和冰饮也要多加一文钱,也是孩子们自己的收入。而便当盒和饮料杯的两文钱也是要另外给的,但都知道食为天还便当盒和杯子换钱很爽快,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笔支出。
一天下来,孩子们只在午饭点前后活动两个时辰,却能多卖出去一二百份便当,食为天一天能多赚几百文钱,孩子们也能有少则十文钱,多则二三十文的收入。
这天下午,孩子们先后都回食为天了,门口铃铛声响作一片。
顾茵已经给他们都留出了饭食,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孩子们都和她道谢,坐下后却并不动,连最嘴馋的小胖都只看着饭菜和冷饮流口水,没有动筷子。
等了大概一刻钟,顾野最后一个回来了——他负责最远的地域的配送,自然回来的最晚。
等他刚在门口停好滑板车,孩子们齐齐站起身,又是此起彼伏地喊“野哥”。
顾野先走到顾茵面前,让他娘帮着拿箱子和擦汗,再拿杯冰饮咕咚咚灌下几口,再转头对孩子们道:“都坐,吃饭!”
听到他一声令下,孩子们这才大口大口吃起来。
顾茵每次看到他这故作老成的老干部做派都想笑,但人前她也不表现出来,等到孩子们都吃完饭,算好了当天的工钱都归家了,他才和顾野私下里道:“你咋把远的订单都揽下?”
顾野一边扒饭一边道:“他们做不了,我能做,都觉得我厉害,服气我。”
顾茵好笑地看着他。现在她已经不会吃惊了,就像她学厨有天赋,武安记忆有天赋,小崽子对人心的揣摩,也是另一种天赋。
“而且嘛,一刻钟的路一文钱,两刻钟的路三文钱,也不算亏!”
王氏听到这话在旁边也忍不住笑道:“这小财迷的模样,说不是你亲生的别人也不信!”
顾野跟着弯了弯眼睛,“本来就是,娘亲生的。”
很快顾野也吃完了饭,他并不再去外头瞎逛,而是回缁衣巷找休沐的关捕头或者李捕头接着学武艺。
从前只学上午半天,现在是学半上午,然后来食为天上工,下午吃过饭马不停蹄回去学,学到傍晚再来食为天吃夕食,帮着干点杂活,晚上再和武安学认字和算账。行程表排的比大人还满满当当。
王氏看他最近黑瘦了不少都心疼坏了,私下里没少和他说没必要这么辛苦。
他并不觉得辛苦,反而劝王氏说:“娘也累,我这算啥?”
母子俩一个赛一个的劳模,到了五月底,顾茵一算,因为多了外送服务,这所谓的淡季其实并没有影响到自家生意多少,一天还是有二三两银子的毛利。
送预定的便当只是一遭,孩子们另外捎带卖出去的便当盒饮料杯,那都是要来还的,一过来,那肯定得留下吃一顿。
后来食为天小铃铛的名声也越传越响,富户区的客人也开始订餐了。
这一片的客人订的餐点都贵,利头更丰厚不说,看到热的满头汗的孩子来给自己送饭,还会多给几文钱赏钱,显然是个肥差,顾茵也不插手,让顾野自己安排人手。
他先是另外招了两个孩子,也给配上顾茵新定做的滑板车和铃铛,将送外卖的队伍扩到十二人。
至于富人区的人手,他让二号和另一个业绩最好的孩子去做。
二号,也就是原先的四号,顾野来之前的文成街的孩子王,叫范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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