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都一个月了,虽然一家子天天都在一处,大儿子下了值就回家。其实他连儿媳妇的身都近不了,也不知道哪年才能看到他们小俩口真的蜜里调油,再给家里添个孩子。
家里小子实在多,最好是要个丫头。这下孙子孙女都有了,她做梦都能笑醒。
今天大儿子的表现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想到这里,王氏又笑道:“让我猜猜,这傻子是不是把你送到后院,自己又在前头歇着了?也真真是个傻的,你们是正经夫妻,就是把你送进屋又如何呢?又不是要守男女大防的未婚男女。”
顾茵说不是啊,“他没进府,把我放在门口就走了。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要办。”
王氏笑不出了。
这要不是亲儿子,她恨不能要破口大骂了。
“没事儿啊娘,或许他真有事要忙。”顾茵拉着王氏的手劝了劝,又把自己晚上现熬的粥递给她,让她和武重分着当宵夜。
想到她忙了一整日,王氏也没在她跟前多待,喊来丫鬟服侍她沐浴,自己提着食盒回屋了。
武重已经洗漱过,临睡前在屋里锻炼。
他们屋里现在加装了很多扶手,是顾茵给的建议。
别看这东西不起眼,但对腿脚不灵便的病人却很有帮助。
起码现在在屋里的时候,武重已经不需要拐杖,自己拉着扶手就能行动自如。当然速度肯定比常人慢上不少。
“大丫回来了?”武重笑呵呵地靠近,接王氏手里的食盒,“这孩子孝顺,出去忙一整日还不忘带吃食给家里。别说,吃惯了大丫的手艺,吃原王府大厨做的菜都不香。”
王氏很喜欢听别人夸自家儿媳妇的,武重也是看她脸色不大好,所以特地捡她喜欢的说给她听。
偏他不说还好,一说王氏更郁卒了。
她看着武重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道:“我咋就插你这坨牛粪上了呢?”
王氏喜欢顾茵喜欢的不行,要顾茵再小一些,恨不能日日把她拴在身边的。
怎么自家大儿子就那般不开窍?
想也知道不是随了她这当娘的,是随了他爹!
“哼!”王氏气鼓鼓地哼完,出去洗漱上床躺下了。
…………
没隔两日,文老太爷让文二老爷送去了匾额做贺礼。
同样是方方正正的“食为天”三个楷体大字,配着油光水滑的上好木料,只是尺寸比寒山镇上那块更大一些。
而且最后的印章也不再是两个了,只换成了一个新印。
这次文老太爷没瞒着顾茵,写了书信给她交底,说从前那两方印,是前朝皇帝刻的,现在不好再用了,这次的印章才是他真正的私章,至于寒山镇的牌匾,他也趁着这次机会重写了一块,让人送回去换上了。
没想到从前在寒山镇的时候,自家招牌就用上了皇帝刻的章,也难怪当时文老太爷十分自信地和顾茵说尽管用“食为天”的名字,不用担心犯了忌讳。
后头顾茵也在酒楼里和周掌柜请来的两位大厨碰了面。
这两位大厨,负责红案的姓孔,负责白案的姓曹,年纪和周掌柜差不多,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从前就是在同一家京城大酒楼做工的。
只是运道不好,他们酒楼的幕后东家和前朝权宦有勾连,整家酒楼让朝廷收回。酒楼新东家有自己的班底,两位大厨就齐齐失了业。
周掌柜少年时就同他们认识了,虽然多年没怎么来往,但交情却是实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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