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顾野,顾野道:“小凤哥前头就让人传口信给我,说他最近喉咙干涩, 嗓子疼,说不定哪天就得歇下来。他请了大夫看过,但大夫说他只是累着了,上火。没说他是中毒。”
老医仙摆手道:“这几位药材本身不算毒,只是几味相冲的药混在一起,才有了毒性,伤人身体。而且这方子一般大夫无从知道,听说有些高门大户,若是被下人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就会给下人吃这种东西,几副药下去就能让人这辈子都不能再开口说话,自然也就保守住了他们的秘密。”
“那小凤哥……”
“孩子的耐药性不如大人,他眼下还能说话,甚至唱戏,应是还没吃下去多少。也是他走运,这药我也只听人说过,没研究过,若他真吃坏了嗓子,我一时间也配不出什么解药。”老医仙说的十分认真。
顾野连连点头,询问顾茵道:“娘,我能把小凤哥接过来不?”
虽然老医仙说眼下小凤仙肯定没到失声的份儿上,但肯定还是让老医仙亲自看看,才能让人放心。
顾茵想了想就道:“石榴套车过去,就说咱家来了亲戚,喜欢听戏,想见见他,请他过来唱堂会。晚一点也没事,左右咱家屋子多,住在咱家也是一样。记得表现如常一些。”
宋石榴前头帮着跑了几趟差事,办事越来越有效率了,当即让人套了车,去了吉祥戏园传话。
吉祥戏园的夜场已经开唱,等到快宵禁时分才结束。
宋石榴跟着王氏来听过几次戏,在这里也算是老熟人。
不过她没那个特权进后台,只能让人传话过去。
小凤哥之前吃了顾野送来的枇杷雪梨膏,觉得舒服了一些。但唱到现在,喉咙又开始火烧火燎,连说话都成了问题。
这种时候他肯定得立刻歇着,但因是顾野家里来人请,他便立刻卸妆更衣。
那俏花旦和他一起下的台,听说有顾野家的丫鬟来请角儿唱堂会,便跟着小凤哥一起出来了。
宋石榴带了个顾野在家时常披的斗篷来的,见了小凤哥往他身上一披,就要离开。
那俏花旦连忙出声道:“这位姑娘,我才是戏班里的花旦,若是要请人,不把我一起请去吗?”
戏班子的人自然无从知道顾野背后是英国公府,只知道他是食为天的少东家。
但拥有那样一座大酒楼的人家,在这些人眼里也是顶富贵了。
请过去一次,唱上一场,主家怎么也得给点打赏,手里稍微漏点儿,就够他们这样的人,半年一年的嚼用了。
所以那俏花旦才特地跟了过来。
眼瞅着就要宵禁,虽说宋石榴带了自家的腰牌,但让士兵拦下也得颇费口舌。所以宋石榴没空和他说话,一边和小凤哥往外走,一边道:“我们太太只请小凤哥一个。”
两人连带着宋石榴带出来的几个下人,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因是在前台起的这个事儿,那俏花旦上赶着想跟人一道去,却让人给落下的事儿让不少看客瞧在眼里。
当下就有好事者嗤笑起来,嘲弄俏花旦一般不见戏迷,只见那些出手阔绰的,嫌贫爱富,却不想人家真正富的,还瞧不上他呢!
那花旦被人说的满脸通红,又羞又愤,还是园主出来解了围,让看客们赶紧在宵禁前回家去。
等人都散了,园主劝他道:“你别同那些人一般见识。且再等等,等小凤哥没了声儿,大伙儿自然只记得你。”
听到这话,花旦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他自认不论嗓子还是模样,不论是在津沽,还是在京城,都是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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